4.19、Black
幸存者同盟就要重建，个人认为，志保要回归正常社会，以志保的个性，需要和两版A药的受害者及家属达成和解。这一论点在我的短篇《彗心 》里有描述。
日本的量刑那么轻，不就是在鼓励复仇文化？被黑衣组织坑过的人们，为什么不能够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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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精分的他，宫野志保喜欢，好喜欢。“越来越扯……嗯？你房东的猫和你的老板同系列？”
“我问过黑炭，它没意见。”赤井秀一说。
“你要是手里拿着小鱼干去问，它不仅没意见，还会对你点头声称‘妙妙妙’呢！”宫野志保笑说，“我们的老板是‘Black A’还是‘Black B’？”
“是‘B’，‘Boss’的首字母。我以前有别的工作，大老板的首字母是‘A’，但我把‘Black A’给了关系较好、偶尔联络的主管。”赤井秀一实话虚说。
其实也不虚妄，“America”不就是他真正的大老板？
“会有“Black D”吧？”宫野志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
赤井秀一转过脸来，看着她的眼睛，从容地回答：“会。”
宫野志保被他的坦白惊到，帮他找补：“是哦，你那么多的资格证。”
赤井秀一偏偏摇头。“已经有预备人选了，不再是老板系列。就那个冒牌货，如果我拥有他的联系方式。因为我觉得他的特性不像石墨，更像‘Diamond’。所以，应该是‘D’，而非‘G’。传闻中的朗姆倒是更像‘Graphite’。你觉得呢？”
石墨，性软、质稳、耐高温、耐磨滑、耐腐蚀、可导电、可作减速剂。
除了硬度和珍稀度，石墨VS钻石，石墨稳赢。如果生为石墨，未必乐意承受高温高压成为钻石。如果生为钻石，未必不乐意偶尔变回石墨。
由此可见，老乌鸦是实实在在的财大气粗，什么矿都能囤。
“不曾设想，以后也不想设想。你对你的头发好一点，一回东都就拿帽子捂着，还天天琢磨这些奇奇怪怪神神道道，小心变成English teacher，简称‘E.T’。”宫野志保调侃道。
赤井秀一便笑纳了。在她的手机里，他连物种都变了。若是再更改一下球籍，他着实没什么好震惊的。
从富山老狐狸所在的房间窗户透出灯光，已经半小时了，没有人接近过那里。
宫野志保往他那边探过上半身。“怎么还没动静？”
赤井秀一反射性地坐如钟，全身上下只有眼珠灵活，遗憾地看着她坐了回去。“正常的。以前他们跟踪我的时候，我若是不想甩脱，就会跑去逛商场、泡图书馆、找地方补觉，比如你的地盘。”他摘了帽子，以手指梳摩头发。“你说你跟出来做什么呢？大发慈悲帮我消困么？”
宫野志保双臂交叠，趴在中控台上，下巴垫在手腕上，侧脸看他。洁白、温柔的月光透过车前玻璃，静谧地洒在她的头发上。她的发色因此像极了醉人的香槟，香槟的气泡仿佛自有生命，微涌着，悄悄地、执意地往这小小的空间里散满薰薰香气。
赤井秀一的心怦然。
——志保，香槟何能及汝也？
“能给你消困的只有你自己。你要是真困了，就睡吧！我跟你轮班！”宫野志保一笑，既甜又醇，还不自知。
“谢谢，不用。”赤井秀一调低了椅背，闭了眼睛，说，“其他人已经到了。”
“你一直让人盯着他，那位先生给你的经费不要不够用哦？”宫野志保又问。
“这些天，他们为富山社长提供人身保护，富山社长贴心地为他们提供了食、宿等，今天还提供家宴、晚间娱乐。”赤井秀一说。
“……”宫野志保说，“优差啊！”
“希望今天的行动是我们的个人行为。是因为我推断，除了白萍之外，其他人……是指樱、百合等，她们更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赤井秀一说。
“公事私办？”她想了又想，不得其解。“白萍的身份能确定了？”
他说：“仍然不能完全确认。我只确认在上次事件里，她是唯一对你心软过的人。对你的袭击和对你的保护，皆是不遗余力的。为何她会在短时间内有这种自相矛盾的表现？”
她摇摇头，苦笑着说：“在你的领域就你作主。我的脑灰细胞另有用处。”
他闻言一笑。“回到你家的时候，我才收到富山出门的情报。计划比较仓促，也不确定富山要做多少套假动作，所以准备查到哪就算哪。如果白萍出现，有你在，她就交给你了——和她气场不合的我只怕一言不合又拔枪相向。”
她连忙问：“那你呢？”
他说：“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一直跟着你。”
感觉他又开启了大仙的玄乎忽悠模式。能怎么着，陪他等吧。“你安排的人手全是研究所的那些警卫吗？”
他回答：“嗯，只要你上次的事情不解决，他们就会一直觉得头悬利剑吧，想必也不会小事化大的。”
她没法这么乐观，提醒他：“不要忘了，所有的组织成员给那位先生发送情报，邮箱是一致的。在这一点上，那位先生绝对的一视同仁。”
他却笑着说：“即使捅破天了，也是老板应该思虑的麻烦事。”
或许有人会将此次行动细节如实往上反映，老乌鸦可能已经知道他俩的此时的个人行为。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之间的良好关系，难道不是众所周知的吗？
若对上次的事件忍气吞声、无怨无悔、全盘接受，老乌鸦反而会觉得他们堕了名酒的威风吧？要知道，黑衣组织严格要求员工不对外泄露身份，不是要求员工不做坏事，而是做了坏事之后无外人知晓并且不伤害黑衣组织的利益。
活在黑衣组织里，毫无气性才是可耻的。
“对，只要在那条界线之内，我们就可以百无禁忌。”宫野志保承认他说的对。
赤井秀一说：“而且目前涉及的人物全部只与组织有关，所以只是不伤筋骨的内部交流而已。老板对此是乐见其成的……嗯？志保，听说老板家族传承，极其喜欢报忧的乌鸦？上位者以鸦为镜？”
宫野志保：“……”
赤井秀一说：“乌鸦老板？”
她差点飞扑过去捂他的嘴，很快想起两人处于路边的“密室”。她悻悻地收手，低叫：“天！要被你搞疯！你居然这么……”
“难道不是很形象的称呼吗？乌鸦是极其聪明的动物呢！”他一脸无辜。
她好想掐住他，再摇醒他。然而，她只是摇了摇头，说：“那位先生再喜欢名酒，也不见自封名酒，再喜欢乌鸦，也不想成为乌鸦。他是主宰者，他的喜欢和不喜欢，只能由他自己定义……虽然这里就我们俩……小心口误……”
“好。”他说，“志保，我们的老板拥有的力量远不止乌鸦军团。老板的大计划，还早吧？”
等老乌鸦的大计划完全成功，便如原本只在月圆之夜作祟的魔物突破时间限制，这世界便成真正的魔域了。
宫野志保含糊地说：“还早吧？”她又问：“真不怕有疯子唆使愣子把事情给捅上天？”
赤井秀一对此无所谓。“受制于组织规则，他们难道要联合外人？如果真要这样，这天破就破吧，晚破不如早破。被贼偷、被贼抢，都好过被贼惦记。”
宫野志保听得发怵，叹道：“所以你是最不受现代人群喜欢的烈酒。”
——我才不需要闲杂人等的喜欢。
赤井秀一玩味地笑，说，“先说好，如果真有人趁机搞事，我只保证你我两人的安全。你姐姐那边有人暗中照应的。希望白萍的脑子是清醒的，行动尚且自由的。”
“希望如此。”宫野志保又疑惑着，“为什么你认为樱和歌海娜对我有恶意？樱？我感觉得到，的确有不明所以的让人不舒服的目光。可歌海娜，我没跟她照过面，也没有什么业务冲突吧？”
樱对她的恶意，可能是因为她挡了路。自从她驻在富山制药，富山正男没法对他女儿的制药小工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赤井秀一怀疑，富山社长拿亲生女儿吸引火力，大岛樱子才是富山社长的亲密盟友。
“……歌海娜习惯对任何人散发恶意。她的对外身份是最为大众所不齿的。她为组织创建的‘情’小组……你现在已经知道的。”他说得轻飘飘。
宫野志保不寒而栗。
春山组的成员，分三类。
第一类是外围成员，不知道黑衣组织的存在；第二类，以花命名，约等于普通黑衣组织成员，除了这次的白萍、樱等人，之前还有某歌手——与威士忌三人组打过交道的那位，代号“牵牛”；第三类，在明面上，只有歌海娜。
第一类和第三类，暂且不提。第二类成员，以年轻貌美的女性居多，被歌海娜从各地用各种手段搜罗而来。训练的方式尤为肮脏、龌龊、残酷。
歌海娜好像见不得别人好，有时甚至像憎恶，视女性为工具。
才、貌是工具的加分项。工具的本质是要为其服务，否则再有才有貌的女性也可以随手毁去。而她派给工具的任务永远有“无条件献出一切”这一条。有人质问她是否嫉妒别人赚钱比她干净、轻松，还赚得多。她的回答是“女人的天职是从各方面取悦男人”。
春山组其实是黑衣组织的秘而不宣的糖衣炮弹仓库。
“白萍和樱都是第二类成员，原本应该是搭档。还有曾经的鱼屋玫瑰，也是第二类成员，代号‘玫瑰’。白萍和玫瑰极可能是同一人。”赤井秀一说，“歌海娜本人对富山的女儿是有所了解的。我很难不认为她对那件事是事先多少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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