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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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喜剧天份

  吃完早餐之后,三人一起出的门。赤井秀一将她姐姐送至目的地,将车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前往研究所。有电话来了,他没有拒接,几乎讲了一路的工作电话。

  “你的助手回来了吗?”宫野志保问。

  “他暂留京都了——已经在那家会所找到工作。”赤井秀一说。

  “你还真准备查那里的帐?”宫野志保说。

  “是啊!”赤井秀一意味深长地说,“做老板的往往希望每一位员工都能创造更大的利润。我赌歌海娜闲钱不少、案底也不少。先送你到研究所。你的姐姐……是否会被我拖累,我想,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怎么这么说?”宫野志保心一紧。

  赤井秀一说:“如果我是那些人,为了继续针对你,或者是针对我,一定会设法找上你的姐姐。如‘外面很危险,请做到无必要不出门’之类的话,若无必要,我不想说。何况以你姐姐的个性,听到这样的话,反而更冲到最前面吧?”

  贝尔摩德的所作所为让宫野明美有了基本的戒心;苏格兰出事之后,她们搬离得快;很快找上门来的波本似乎不是不择手段之辈……

  “本想亲自跟一跟你的姐姐。就我这副形象,不好跟太近。所以还得请人协助。我的助手不在。本来他最合适了。”赤井秀一:说。

  “你对姐姐很了解……”宫野志保说,“你对你助手很信任。”

  “是啊……我那助手,各方面都值得信任。”赤井秀一说。

  宫野志保好奇地问:“他有多强?”

  赤井秀一想了想,说:“几乎无短板。够格当名酒。”

  “几乎没短板?”宫野志保兴致勃勃,专挑他不擅长的来猜,“有点好奇呢,你那助手进那家会所,应聘的什么职位,歌手、乐师、调音师、调酒师……”

  “都不是。”赤井秀一笑说,“你说的那些岗位,他应该可以胜任。但他……啊……男公关。”

  “……”宫野志保重重地点着头,“你的助手……很好、很强大!”

  赤井秀一说:“在扑克牌的四种花色之中,他最喜欢方片,理由是,方片,正正规规、发财——虽然目前职业在灰色领域,毕竟还是合法的。”

  宫野志保直觉他的话中有话。“这是你不把他带进组织的原因之一吗?”

  赤井秀一说:“是的。”

  “还是很危险。”宫野志保说。

  “每次寻求他的协助时,我都有告诉他其中的危险性的。”赤井秀一说,“我想请他推荐可靠的人手,跟到静冈一段时间。”

  宫野志保思索片刻,说:“同意。”

  车在后门口便停了,她走到办公室之后,就如约向他报平安,并将今日工作安排发送给他,并向他保证,今天下班之前只在厂区活动。

  她的姐姐去户籍管理所询问过情况,便坐公交车去了超市,买了生鲜水果、文具等,又坐公交车回去了。

  ——如果波本是苏格兰的同事,忍着对我的恨意,不立即对她们采取行动,就说明他是可敬的对手,而非必须消灭的宿敌;如果波本不是日本公安,就需谨防他趁火打劫。

  十点半左右,赤井秀一到达制药厂。车不熄火,在正对门口的区域停顿了约三秒钟之后,门卫开铁门。他驾车长驱直入,将车停好,先去了实验室,问过她的情况,又要了一只容量为250mI的新烧杯,外包装都没有拆去,直接拎着前往她的办公室。

  十一点左右,宫野志保从无菌室里出来,匆匆回了办公室。她见他拿了黑色中性笔在标签纸格外认真地画了一朵牌上的那种黑色梅花。那朵梅花廓形完美、着色均匀,仿佛是用电脑打印出来的。一画完,他抬头对她一笑,将标签纸取下,小心翼翼地贴到尚有水珠挂壁的烧杯上。然后,他得意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新杯子,自行动手舀了她的咖啡粉,冲了一杯热咖啡,晾在她的办公桌上。

  “我喜欢梅花牌。也有人说,它是三叶草。我都赞同。”赤井秀一说。

  权力与热情,还有幸运,试问这世界上能有几人不曾想过同时拥有?

  宫野志保说:“食堂有菜了。去不去食堂?”

  在此处蹭饭的权利、对食物的热忱,还有一起用餐的幸福。

  赤井秀一立即站了起来,端上咖啡。“这么早?走!”

  “你要端着这个去食堂?”她惊诧地指着烧杯。

  “对呀!”他已经抬脚往门口处。

  她无奈地跟上他。到达食堂的时候,食堂里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他们。他们端着餐盘,坐在角落位置。他本想慢慢吃,她却吃得很快。吃完饭也不休息,她要去换下在实验室守数据的助理。他端着空了的烧杯,跟着她往实验室出发。

  “拥有三位助理的你如此亲力亲为?”他笑问。

  “我不认为你只有一位助手。”她回敬。

  他说:“真的只有一个。但我允许他招募只需对他自己负责的下线。”

  很快到达实验楼。她进了实验室不久,一位难得一见的助理出来了,见了他,竟同手同脚着。为免他人食不下咽或食不知味,他往茶水间方向去了,远远地就听得从那里传出的对话声。

  约二十分钟后,她从实验室出来了。

  赤井秀一迎了上去,低低闷闷地说:“亲耳听到的,有人私下猜测我是琴酒,染了黑发。怎么回事?”

  宫野志保听得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顿时笑不可抑又极力地抑,笑着笑着就抚起了小腹。

  甲:这两天雪莉身边的穿一身黑衣戴礼帽的黑色长发的男人是谁?

  乙:大概,传闻中的琴酒?

  甲:可是我听说过的琴酒不是黑头发啊?

  乙:人家要染头发,不用报备吧?

  甲:哦,对哦……我早就听说琴酒和雪莉关系不一般。

  加班太少了吗,上司太温柔了吗,科研工作者原来可以这么捕风捉影地胡侃八卦并且八卦得如此欢快吗?

  “你和琴酒压根不像。我笑,只因为你的如流星一现的喜剧天份。”走在路上时,宫野志保好心为他释疑,“这两位应该是新进的助理研究员。”

  就是说,琴酒许久没来东都研究所?

  还有,喜剧天份与名酒?

  嗯,她高兴就好!

  “今天的数据怎么样?我猜很可以。”赤井秀一貌似随意地问。

  因为,她从实验室出来之时,眼睛已经格外亮。

  “是呀!”宫野志保兴奋地说,“刚才确定了一组数据。”

  “恭喜!”赤井秀一假装平静,问,“或者……一组数据被确定的意义……能否让我感同身受?”

  宫野志保也想找人分享喜悦。“……我的父母设了超级密码集合,我一直在推算、一步一步地复原……”

  距今十多年了,这个项目还是到了她的手上。在这之前,在其他人手上已经兜兜转转好几圈了吧?

  赤井秀一由衷地、毫不吝啬地夸赞她:“你是真正的天才,既聪慧又勤勉!”

  宫野志保不好意思地说:“这两年进展不大。那次之后,还有相当一部分重做。”

  赤井秀一猜测,除了野村智仁情况特殊,其他人根本没有进展——但凡有点收获,他们何必让出这个项目?还有老乌鸦,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在两年前就让她成了雪莉吧?由此可见,在两年前,她就将研究进度往前推动了不少。

  “诶?我怎么觉得,你制作出的那些‘感冒神器’、‘腹痛神器’,也是这个药的副产品吧?”赤井秀一分析着,“让人觉得不适、对身体不产生不可逆的伤害、检测不出来……是不是?”

  宫野志保笑着点头。“是呀,主项目一路坎坷,出点实用小产品,保住基本工资。”

  闲话间,他们回了办公室,准备将这些天的事好好复盘。

  赤井秀一的邮件来了,还接二连三,打开一看,面色一沉。

  宫野志保先一步走出办公室,将这里的空间让给他。她倚在墙边,给自己的姐姐去了电话。问过基本情况之后,她回头看,见他还在联系他人,却手心向上地冲自己招手,便结束通话。“刚联系过姐姐。我跟她说,中午你到这边食堂吃饭。她问你晚上过不过去吃饭。”

  “你答应了吗?”他问。

  “这取决于你!大忙人!”她说。

  “不!这取决于你的下班时间。”他将其中一封邮件点开。“刚才获悉的不算我的事情。竹下发过来的。那边的事情越来越曲折了。”

  根岸死了。

  根岸在昨晚十一点左右私自出医院。今天凌晨四点二十分左右,邻居听见从根岸家方向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好奇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竟见有体型与根岸完全不符的强壮的黑影拎着白色塑料壶闪进根岸家的门。多少看过些刑侦剧的邻居觉着那壶中装着的是汽油。

  邻居认为,素来行事不端的根岸若惹来祸端实属正常,为免万一真的发生无情火灾漫延至自家就来不及扑救,遂大着胆子,开了灯,还大声地嚷嚷:根岸那混球家里有声音!总算回来了!上个月他回来一趟,咱家就丢了金器,一定是他干的!快,赶紧堵人去!再叫些人一起,打电话,快,绝不能让他跑了!

  听见车子驶离的声音,估摸着凶徒已被吓跑,邻居一家才进了根岸的家门,但见垃圾如山。垃圾山脚,根岸倒在那里。白色塑料壶还没打开,就放在门口,近看颜色不像汽油,打开之后确定是柴油。

  经鉴定:死者多处骨折,致命伤是割喉,刀口呈一条直线,切面光滑整齐,直接切断动脉,造成流血过多而亡。手脚有束缚过的瘢痕。全身皮肤则多处伤口,还有不少被火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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