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哀】雪里已知春信至
RS→昴哀→秀哀→秀志,字数6000+,短文集,以甜为主,He,谨以秀秀的信誉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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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RS→昴哀→秀哀→秀志
研究所距离公寓有点路程,宫野志保选择走路回去。
那个人有对她说过,可不要老是宅在那儿,要经常运动哦。当时的她毫不客气地丢了他半月眼。他丝毫不介意,眼睛微微地弯了弯,似乎有在笑,眼睛下方的单褶仿佛蝴蝶的触角微微地颤,轻妙极了。
“志保?”
“嗯哼。”
“志保……”
“嗯哼!”
她已经习惯在他面前既无礼又无理,反正就吃定了他不会生自己的气。
或许这就是有恃无恐?
他站定在她的面前,又一点一点地往前凑。
她才不后退,睁大眼睛与他对视。
他一直靠近。那么近,彼此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仿佛热浪袭脸,她终究有了慌乱,长长的睫毛在不安地颤动着。随即往后退,这才发现,退一步即是坚实的墙壁。
他的手掌已然撑在了她的脸侧。
这个瞬间,她被围绕,被他的气息团团围绕。
她应该要愤怒,她竟然隐隐地欢喜;她无助着,却仰起脸;她看见,他的瞳孔里映着小小的自己。
“志保的武力值还是需要加强哦。”他抿了抿唇,又微笑着,修长的手指缓慢轻巧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要不要跟我学几招?其实我的截拳道相当不错。”
她应该是要松口气。他只是像对待一个孩子,那般的宠溺。可她竟然暗自失落。
到达公寓楼下时,天色已晦暗如泼墨。她进了门,还来不及开灯。门却被暗中的力量缓缓地推上。
她一惊,本能地往那里挥出一拳,马上被一股力道格开。她还来不及再动作,一双铁钳似的手臂紧紧地由她身后搂住她,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后颈。
——这感觉是?
她不再挣扎,倒吸一口气。
“我要去做个了断……”低沉的声音幽幽如叹息。
她不言不语。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呢?
“因为我喜欢你!”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宫野志保,我喜欢你!”
一滴温热在她的眼眶里挣扎着。她想将交握在她腰间的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他先一步松开了她。
她急转身,慌乱地去抓。
他的长头发在她的指间滑过。
他已经开了门。楼道的灯光投在他的脸庞上。他回眸微笑,似是在安抚她,又义无反顾地离开。
——志保,等我。️
她一宿未能成眠。
温热的水裹拥着她,她一遍又一遍地沐浴。
无意沾染上他的气息,她只能将这些不合时宜的给冲洗干净。
浴室的门忽然被粗暴地拉开。
——不是他!
她的心脏猛地悬起。
“雪莉。”琴酒的枪口顶上她的后脑。“诸星大——你姐姐的恋人,背叛组织了。”
她的心底对此倒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他本来就不应该在这里。
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自己和他。如此,他临走时所说的了断,果然被了断得干干净净。
她的心里在惊慌不安,却依然保持着一脸平静,在琴酒的枪口下取过架子上的浴巾。“我的姐姐呢?”
琴酒冷酷地讥笑:“鱼饵当然得挂在鱼钩上。”
她暗暗地吁气。
——都还活着。
她的心又猛然一紧,希望这个世界有神明,能听得见她的祈祷。
——你别回来,千万,珍重。
——我们的约定,就此作废。
他曾给予自己希望。
她想,自己还是有些怨他怪他的。
时间的脚步依然向前,她不再露出多余的表情,就想让自己变成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行尸走肉,不怒、不喜、不怨、不怪。
然而,未能钓到鱼的鱼饵迟早会被丢弃,她的姐姐终究死于琴酒的枪下。
她要反抗,明知无用,明知是最后的反抗。
选择死亡也是种反抗。
凭着自制的毒药,她侥幸地逃出生天。只是从此风声鹤唳、一日三惊。
伤口看似愈合,留了微不足道的哀。
从此她是灰原哀。
RS→②昴哀→秀哀→秀志
紧盯猎物不放的冰冷视线!
是谁,谁在那里?
拜那个极度不靠谱的大侦探所赐,那个诡异的男人成了自己的邻居。灰原哀已经连续好些天难以安心入眠。不过,严格地说起来,在这之前的自己也太久没有好眠。
是的,就是从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五脏六腑都要被掏空的压迫感!
那个自称冲矢昴的男人,似乎总是在笑,笑眯了眼睛,眼镜反射着白光,像极了眼镜蛇,拥有着迅捷的身手,偏偏能够冷静地蛰伏。
她怀疑自己已经被眼镜蛇给细细密密地缠绕。
——这种感觉,是否?
不容置疑,不容分说,那个人就是那样地潜入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那个男人让自己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还说拼上性命也会保护自己。他说得信誓旦旦,然后消失在人潮人海。
而她,则彻底地投身黑暗深海,做一条永不见光的鲨鱼。
——是否,一切在重演?
“我们俩,像这样站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吧?”她说。
“是啊……”他说。
——人生第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站在路边吹冷风。这样的体会很美好。如果能一起坐到车里去吹吹暖气,那就更加美好了。
她看见,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在车上双臂环抱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悄悄地接近,再接近。
她心惊胆战地撩开他的围巾,一点,一点,还差一点点。
她的手被他捉住。
他说:“接下来是我的领域。”
——糟糕,失策了,以至于错失良机。
——与其大费周折地去偷看他的围巾底下有没有博士的发明,还不如直接捏脸来得干脆又有效。
她悻悻然。
她已经忽略了。
怎么不会害怕呢?眼前的这个人,万一是黑衣组织里的人,那可怎么办呢?
她好像很是奇异地笃定,哪怕这件事情目的没达成,这个戴眼镜的眯眯眼君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明天,他可以买一张飞往天涯海角的机票;明天,他无法坐在邻居家的沙发享受悠闲下午茶。
他摘掉了眼镜,顶着冲矢昴的温和的脸孔,睁着赤井秀一的凶恶的眼睛。
眼睛是最难被成功易容的,经常说谎的他干脆眯上了。几个月来,他生活在她的周围,可以呼吸着一样的空气,过得愉快而充实,偶尔揭下面具时,发现跟随自己多年的黑眼圈都快消失了。
如果邻居家的她能对自己?
呃,算了。
在列车上时,他忍不住地捉弄了她一把,她就被自己吓得不轻,此时的她应该更对自己没有一分钱的好感。
看看时间,她已经放学了。有房东家的“小”儿子江户川柯南和她同班,在学校里还不至于发生什么状况。一般来说,他只需要到路口悄悄地迎接她回家。回头瞧了瞧还煮在那里的咖喱,舀了一勺,浅尝一口。为免她嫌弃,他得再多煮一会,让菜再入味一些。
等她到家,他适时地端锅上门。她从门缝里看他,还是没有好脸色。
“不小心做多了?”她揶揄着,“我对此相当费解,一人份的饭菜,你怎么做成三人份的?”
他低头微笑。“特意多煮的哦!因为咖喱要多煮些煮久些才更有味道啊!而且也不是三人份,而是足量的七人份!”
元太:“好香啊!是咖喱的香味耶!”
步美:“是从门口那儿传来的香气哦。啊?小哀站在门边做什么?”
光彦:“门口还有人嘛?会不会是昴哥哥来啦?”
瞧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开门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地愉快并得意着。
怎么办?自己最近越发地恶趣味,更加地喜欢看她生气到跳脚的鲜活模样呢!
“小哀好厉害啊,会织这么漂亮的围巾耶!”步美睁圆眼睛,不可思议地嚷。
她的眼睛里漾开笑意。“这很简单的。步美要是想学,一下子就能学会的。”
“真的吗?”步美开心极了。“那我要学!小哀教我嘛!”
真正的小孩子,总是非常容易地快乐呢!
而自己,从来都只是貌似小孩子:以前在那里,她是有着小孩子的身体,却没机会去体会小孩子的快乐;如今是小孩子的身体,硬装着个麻木的灵魂。
步美一边绕毛线一边快乐地吱吱喳喳:波洛咖啡店的大尉有喜欢它的猫啦!不过大尉真骄傲,完全不理的;柯南说,要给猫戴上项圈和名牌,因为这是猫的身份证明;上次去到昴哥哥那里请他帮忙解谜,看见他也戴了项圈哦!难怪总是穿着高领,原来是怕别人看见他戴了那么丑的项圈……咦?!小哀,你现在的样子,有些小可怕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抽掉了棒针,于是将错就错,将线拉扯得飞快,开始拆那已经织了三分之一的围巾。“重新织过。从头教步美。”
那时,他说,那是他的领域。
如今算什么,摊牌还是邀请?
这个猫科男人,真是一如既往地恶劣。
难道说,局势又开始变化,是慢慢明朗,还是更危险?如果只是黎明临近之前必定要经过寅夜,那就让黑暗来得更猛烈些吧!
啊?!她忽然惊讶于自己的此时此刻,居然笃定黑暗终究会被驱散。
——难道他是我的勇气?
——才不是!才不要!
她的手速极快,重新起针的围巾就宽了许多,而她浑然未觉。等她发现时,围巾已丑得不成样子。她懒得再拆。
丑丑的项圈再加上丑丑的围巾,不是正衬那个家伙吗?
或许,自己应该再去找他一趟,随便捏造一个名义就行。哪怕到时候,他又藏了项圈,硬是不让自己看见。没什么了不起的,她可知道,博士做的变声器是可以改变他的声音,却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的歌声的。
她想,自己应该能听到那久违的荒腔走板。
——有本事,你给我唱一句,嗯?!
RS→昴哀→③秀哀→秀志
决战在即,她不安着,丢下手头的工作,往工藤宅跑去。
他说:“你照顾好博士他们,还有你自己。”
她说:“我不想躲在后方坐享其成。”
他诚实地说:“只是分工不同。况且,你若在我的身边,我会分神的。现在的我不想拼上性命。”
她的心口似是被重锤猛击,沉闷地钝痛着。
她想要倔强地说,我不在乎。或者,一言不发,就转身走人。
他轻快地笑了,走近她,俯身,与她的视线齐平。“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嘛!在收到你的礼物之后,我就开始贪生怕死了呢!毕竟,只有拼着去活,才能更好地一直保护你啊!”
她有了与现在的小学生形象太过违和的娇羞。
“你要信守这全新的承诺。”丢下这一句,她像落荒而逃。
房东家的“大”儿子工藤新一就钻了出来,拿奇怪的眼神一直瞅着他围着的丑围巾,偷笑不已。
“一定要跟着去找那个组织的Boss?像前几次那样,居于幕后,不考虑吗?”他问。
工藤新一说:“我可是一直盼着这一天的。终于,好不容易才等到,我可不想假手于人。这不是不信任大家,而是为了更加保险啊。也不知道这次的解药是否完全成功。听博士说,灰原几乎睡在地下室。”
他依然一派悠闲。“她会控制好时间的。”
工藤新一饶有兴致地往前凑。“能这么地确定,你一定做了什么有效措施?说说嘛,让我学一手,以后说不定能拿来应应急嘛!”
也没什么。就在前几天,他抽空骇入她的电脑,让她的电脑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不得不关,电脑屏幕上还会显示一行醒目的字:如果你失眠,那我就过来给你唱安眠曲:)
不过,他很懒,懒得解释,也懒得炫耀。他才不要理会与自己无关的八卦,更不想满足闲杂人等的好奇心。
工藤新一无奈,摊摊手。“你还是一点分享的精神都欠奉啊,赤井先生。”
他坦然地承认:“我向来没有大气量。”
若无她首肯,他就将她的相关尽可能地掩藏,向来如此,不改初心。
何必与人分享?能收藏着的,就要像珍藏传家之宝——她递上的亲手织得丑丑的围巾,以及她偷偷地塞在围巾一起的——
大吉!
上上签!
当那些结束,还有一些,就不得不摆在眼前。选择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对她而言。
今晚的庆祝胜利的酒会,她说她不能去,更要为曾经呆过的组织默哀一晚上。
他知道,她还是有介意她自己是APTX4869的研发者。
——杀人以梃,以刃,以子弹,以毒药,以水,以火,只是五十步与百步之间的差别。再者,若当初琴酒直接动用手枪,高中生侦探哪能保有一丝生机?显然实施罪行的是人,而非工具。
——你看,你用你的智慧做的药,像不像雅典娜往潘多拉魔盒底偷藏的希望?
他说:“无论你选择哪个身份,没关系的。”
她若选择服下解药,做回宫野志保?
的确会有那么些好事之徒,总爱乱牵乱扯。弄不好,她会像她的父亲一样,被学术界所驱逐。
没关系的,他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在黑衣组织里呆了三年,他早就学会消除不利于她的信息。
茶发小女孩一转身,给他看她的后脑勺。还潇洒地一挥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的“灰原哀”这个身份,有阳光,有朋友,也有亲人。
没关系的,他最多再等十年。
她终究会长大。
话虽如此。
——十年?!
他的牙根开始痒。
——为什么,你越来越年幼,越来越令人发指?
——春天花会开,宫野志保,我们的未来,我等就是!
RS→昴哀→秀哀→④秀志
偌大的阿笠宅黑漆漆,斜对面的路边有根电线杆,他倚在那里,嘴角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庆祝活过黑衣组织的酒会,那名茶发小女孩果然不参加。本就对这类活动兴致不足的他更加心不在焉,开了罐啤酒润了润喉,假装酒意上头,就悄悄地回来找她。他知道,她就在这里,大约躲在地下室,因为电表的转速不慢。
他必然要进去找她的。
他在设想说服她用回原身份。
这时,阿笠宅的门开了,在光里出现窈窕少女的剪影。少女在讲电话,声音韵致清冷、悦耳动听:“他在这方面向来任性!说不定躲在哪里补觉呢!好吧!我去隔壁看看!”
——是她!她回来了!
嘴角的烟掉了也没发觉,他的目光如饥似渴,就看着她,一瞬也不愿意眨。
她敏锐地感觉到黑暗中的窥视。
——是他?他过来了?
“是我……钥匙丢了……请求邻居的帮助。”强压心中的波澜,他走出黑暗、走向她。
“我拒绝!”她心中一喜,却双手抱胸,纤眉一拧,下巴昂起。
只有小孩子才相信他会被区区一个门挡在外面。
她又不是小孩子。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
“志保!”见她欲关门,他冲将而去,手及时地格挡,脚准确地卡位,身形一侧,成功地挤进阿笠宅。
她往旁边躲去,嫌弃着他身上的气味。“烟酒双绝!”
“好久不见……三年……长高不少……”他的目光带着热度,从她纤细的脚踝慢慢地往上移。但见她的腿又长又直,她的身材起伏有致,他掩饰性地笑着,走向沙发,坦然地倒在沙发上。
沙发这么软,早已沾满体温的裤兜里的钥匙这么硬,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么难得,未婚大龄男青年这么不适合走矜贵路线。
“你!这里不欢迎你!”她气急。
“噢!”他欠了欠身,揉了揉太阳穴,还在沙发上躺下,闭上眼睛。“抱歉,喝多了!”
“……”她气呼呼地去了楼上房间,扑倒在床。关了灯,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终于,她从床上跳起来,又跳下床,在柜子里一通翻找。
——我只是不想你在我的领域里被冻到感冒而已!
客厅只留了盏光线柔和的小灯。
她抱着毯子,看着蜷在沙发的他。他的眉轻蹙,手指还点按着太阳穴。她小心地不发出声响,俯身将毯子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他倏然出手,准确地扣住她的手腕。
她心惊,想声明自己只是难得好心,却像瞬间置身无边的沙漠,喉间干渴难以出声。
他睁开眼睛,眼眸幽绿,隐隐若笑,声线晦涩暗哑:“谢谢你。”
她茫然地“嗯”了声,娇娇软软,分外动听。他盯紧她的脸庞,使掌心朝上,手指也松开了,就托着她的手。
她随时可以抽手。
三秒、两秒、一秒……
他的眼角浮现真切的笑意,以自己的手裹住她的手,凑近她的脸,以唇在她的眉心轻印,然后点过她的鼻尖,落定在她的唇上,那么轻轻柔柔,那么小心翼翼,如是对待易碎的珍宝。他的嘴里有酒味,她似乎因此醉了,压在心底的渴望与不甘被重新勾起。她舍不得挣开他,又为此懊恼不已,心情微妙得难以形容。
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相濡以沫?可她还怕,怕是梦幻泡影,怕是海市蜃楼。
在这寂静的夜里,没有谁会真正地喜欢孤独。
察觉到她的不安与推拒,他迅速掀了她帮着盖上的毯子。几乎是一下子沸腾,他将她拉到狭小的沙发上。不再是发乎情、止乎礼的轻吻,而是变得极富于掠夺意味,炙热如熔岩,只一刹那就淹没她的呼吸。他的手冷静而坚定,又热情得令她失措。心弦已让他掌握,随心所欲地拨弄着,心音如箭矢直击她的脑海,又搅起令她难以自拔的漩涡。她不由自主地往下沉,眼看要溺死,便孤注一掷,抱过危险至极的他当救命浮木,漂过了海又攀上了岩,眼睁睁地望着云雾飘忽,她晕眩不已。
“志保……”将她散乱的刘海理了理,他问,“我们交往吧?”
——这随心所欲的步骤?
她的呼吸一时停滞。
“是不是应该先问你的意见呢?”他貌似在反思。
她的心怦然,倔强地将眉拧起:“我当然不同意!”
他貌似费解着,故意曲解着:“不同意我征询你的意见?”
“……”她磨着后槽牙。
“补上吧!”他向她伸着手,掌心朝上,一本正经,“宫野志保,我是赤井秀一,我们交往吧!”
劫后余生,他在邀请你。
你是否应该遵从真正的内心?
你是否愿意抓住他的手,或者把你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考虑考虑!”将双手背在身后,她傲娇无双。
“谢谢你给我机会。”他欣欣然,吻她以贺。
贺什么呢?
他本该挨揍的,不是吗?
然后,他真的挨她揍了,但,这有什么关系?
她超凶:“不许不经过我的同意……”
果然,他问:“听你的。那么,请问,你同意这件小事吗?”
她怒吼:“什么叫小事?!”
他分外无辜:“和交往这件大事比起来,这就是小事吧?对了,我们的大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不等她回答,他又提议:“大事要慎重,我们商量商量?”
“……”她扶额。
他自然而然地牵她的另一只手,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才问:“这是小事,何足挂齿,对吗,志保?”
他又挨揍了,挨得不亏也不冤。
抱住她,他畅笑,在她的耳边低语:“志保,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
她的耳朵已经红透,心跳得极快,眼睛浅浅地一弯,唇边浮现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意,恰如素净的飞雪漫天之中忽现春信袅袅,正是风姿潋滟、妩媚横波,足以让任何自诩心志坚定的人为她心驰神往。
她小声地说:“知道了……继续努力吧……”
“好的!努力!”他笑问,“一起?”
她轻声而坚定:“嗯!”
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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