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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痛恨的只能是失去

  以下为赤井秀一的推测:

  莎朗为黑衣组织所用之后,在好莱坞更加如鱼得水。

  莎朗极有可能为老乌鸦的血亲或者老乌鸦本人怀过一个孩子。

  莎朗杀死朱蒂的父母,却没直接对朱蒂下死手,有认为朱蒂必然死于火海的原因,也可能想着自己的小孩,便对朱蒂“心软”了一回。

  这只是不亲自下手诛杀的“心软”,大约存着为腹中胎儿“积福的想法,就像普通的孕妇为了胎儿的健康,会到菜市场上选购荤腥,为免“”染上身,不去特意点中哪只鲜活的动物要求宰杀,而是购买已经分割好的血食。

  传闻中的老乌鸦生性凉薄、疯狂,为了家族中的资产、权利等不分散,为了那个不知具体内容的疯狂大计划,曾经效仿黄台种瓜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犹为可,四摘抱蔓归。

  莎朗不想让老板知道自己有孕,只想给自己的孩子创造一个较好的生活环境,便设法脱离黑衣组织

  若无意外,杀死FBI探员斯泰林一家,将是贝尔摩德的最后一出黑衣组织任务。然而,当时年仅七岁的朱蒂的逃脱,打乱了莎朗的全盘计划。老乌鸦勒令贝尔摩德立即找出朱蒂,又派出其他名酒监督。朱蒂已被詹姆斯藏妥,又改名换姓,加入证人保护计划。贝尔摩德被带回日本,又被带到宫野夫妇面前,还被软禁在长野研究所。

  在山梨照料宫野明美生活的那位邻居阿姨,其实也是从长野那边过来的,在长野的时候负责研究人员的一日三餐。

  怀孕和怀才,皆是难以掩藏的。

  贝尔摩德的秘密没瞒过科研者艾莲娜的眼睛,也没瞒过已经当了母亲的邻居阿姨的眼睛。

  绝望的贝尔摩德还是吃下了那种药,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死去。

  贝尔摩德不仅还活着,而且看着就像没事人。

  事到如今,多次被贝尔摩德惦记的邻居阿姨依然不肯多说药物的事,但明确地告诉赤井秀一:我对大明星说过,我若有不好的事,就算到她的头上,她的秘密就会登上世界娱乐头条;那只虎皮猫是艾莲娜先生请我帮忙,从长野带到山梨的……

  “……贝尔摩德曾经行动失败,被带到你父母那里,当时有身孕,因为APTX4869而失去。药力被分担,她本人因此得活,就成了老板的吉祥物。你的母亲用已经怀孕的虎皮猫做了药物实验。猫应该是贝尔摩德亲自抓过来做验证实验的,所以才对贝尔摩德格外凶狠……”赤井秀一说。

  贝尔摩德不愿意让老乌鸦知悉自己失去过一个孩子,更不愿意让老乌鸦知道自己曾经为了孩子而预谋叛逃,但必须给老乌鸦编一个事情经过;

  艾莲娜不愿意让老乌鸦派人四处抓孕妇塞到研究所,宁可背上骗贝尔摩德吃偷工减料、不够正宗的“青春不老”药而损伤贝尔摩德身体的名声;

  邻居阿姨不愿看到其他柔弱无依的无辜适龄女性被怀孕、被试药……

  为了隐藏一个秘密,他们联手制造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那页资料上的数据是妈妈亲手改的吗?”宫野志保喃喃道。

  “在那个时候,只有你的父母能改得神不知鬼不觉。为了不被专业人士发现,估计他们改动的地方不会少——在这张之前的,想必有联合改动之处。”赤井秀一说。

  如何继续演算?哪几样药物成分必须作出大调整?

  “应该是吧……如果以后遇上贝尔摩德……”宫野志保茫然地说,“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呢?”

  赤井秀一说:“别想太多啦,对付贝尔摩德,还是美式居合+实弹震慑最实用。如果情况合适,你也可以学那位阿姨,就对贝尔摩德说,再来夹缠不清,就让她上全球娱乐头条?装凶嘛,你一直擅长的。”

  “……”宫野志保想要怒吼:我才没装凶!我真的超凶、超凶!

  赤井秀一轻笑。“我饿啦!回你家吧!”

  他们相偕而行。

  没几步,他落在后面。

  “你在想什么呢!走路专心点!”宫野志保无奈地站定等他。

  赤井秀一一笑,走快几步,将车钥匙往她的手里一塞,在她的无语加怒视之下,还心安理得地落后面去了。

  他是在想事。

  那想不完的千头万绪,那理不清的一团乱麻:

  在宫野夫妇带着宫野明美住到东都祖宅的那一夜,在黑衣组织长野研究所出现过的怪客是我的父亲吗?

  邻居阿姨在山梨定居已满十四年。看来,终结黑衣组织山梨研究所的大火,要么是意外,要么是黑衣组织内部人员所为。

  宫野家住过的山内宅的独生子叫山内良平?改天问问友阪良平?

  莎朗是处于金字塔尖的女明星,痛恨的只能是失去,而非青春不老。她有的是本钱和方法保持皮相,如今的穿着依旧精致、时髦,相形之下,那张老态的脸未免夸张刻意,在高清图像里看着像是高超老妆。

  莎朗和克丽丝,从来是王不见王,不合到从不一起出现。

  克丽丝极像莎朗,长相、气质,几乎完美复刻。那么,克丽丝是莎朗收养的,还是虚构的?

  贝尔摩德扮演年龄自然增长的艾莲娜,是为了什么,掩人耳目、见那位邻居阿姨,还是戏弄宫野明美……

  这时,宫野志保向他冲过来。

  赤井秀一怔在原地,由着她扒住自己的衣袋,还把车钥匙扔进去了。

  宫野志保还示威似地甜笑,得意洋洋地跟在他身后,好像在拿他当人形挡风墙。

  “天冷了。没看错的话,苏格兰身上的应该是手工毛衣吧?”回到她那边,赤井秀一去停好车,一追上她,就说了这如是神来之笔、无人能懂的一句话。

  “……”宫野志保先敲门。“我回来了。”她这才拿钥匙开了门。

  她准备做几个快手菜。

  “要不,你上会网?正好帮我搜搜看,哪里有厚实点的手工毛衣卖?”赤井秀一对着欲进厨房帮忙的宫野明美说。

  ——好家伙,该不是眼红苏格兰的毛衣了吧?

  宫野志保觉得这事着实有点魔幻。

  即使苏格兰的毛衣的确手工精湛、款式大方,即使这个世界的价值观总有变化,可是,身为同档次的组织名酒,莱伊君,你确定要攀比这个嘛?

  想了又想,还是不明所以,宫野志保很快将此事抛诸脑后。

  直到饭菜全部上桌,她去房间扶姐姐时,才看见姐姐搜索的不止手工毛衣,还有手工毛衣的教程。“难道没有这个人能穿的毛衣成品吗?”

  宫野明美说:“大君说,还是挑些材料,请人给织一件。”

  宫野志保的眉心一皱。“除了他的家人,我猜也就姐姐愿意无偿地为他做这么麻烦、琐碎的事吧。”

  宫野明美不免流露出遗憾的神色,微歪着头,瞅着打了厚厚石膏的手,无奈地说:“大君的家人不在这边。我的手……若是让我来,最快也得新年之后才能完成了。”

  “即使今年冬天穿不了,明年冬天仍然用得上的。”身后,赤井秀一悠悠地说。

  宫野明美闻言一怔,转过头来看着他,眼中写着不解,看样子是明显没能反应过来。“您不急吗?”似乎这会又意会到了什么,她的脸上浮现一抹欣喜,却是仍有忧虑,便小心翼冀地求证,“您愿意等?”

  “不,我一点也不愿等。你的手还是快快痊愈吧。”赤井秀一更走近了些,向宫野明美伸出手。

  他在邀请姐姐扶住他的手臂,宫野志保知道,心底五味杂陈,好似一盘做坏掉的糖醋鱼——不甜,因为压根没放糖;太酸,大概是倒多了无谓的醋;微苦,可能是这条鱼从一开始就没处理干净……谁叫自己的心思不够纯粹呢,因此难受,纯属自找吧?

  “真好啊。”望着他们相偕的身影,她极力地微笑。

  ——他们可以一起度过许多的冬天。局外的自己,可以偶尔旁观着他们的生活,就像一个人猫冬时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看剧,剧中的情情爱爱最好看看就罢,就算一不小心被感动得又哭又笑,还得速速抽离吧,以免代入过深而想入非非。

  “真好?”赤井秀一的耳朵尖得不得了,回过头来,冲她一笑。“这哪里能算是好呢?今年的冬天还没到,我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等待来年的冬天吗?”

  在宫野志保看来,他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姐姐。”懒得理会他,也挨到了宫野明美的身侧,她故意甜甜地撒娇,“人家也想要毛衣嘛~”

  宫野明美笑说:“好啊。”

  得了寸,宫野志保窃笑着进尺:“两件,有洗有换?”

  宫野明美仍然答应着:“嗯,好。”

  又得了尺,宫野志保再接再厉地企图进丈:“每年冬天都要,不算贪心吧?”

  宫野明美失笑,温柔地说:“当然不算贪心。”

  “织毛衣不难吧,对志保这样的天才来说。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赤井秀一插着话,嗓音里还带着明显的欠揍的笑意。

  宫野志保默了片刻,在理论上拿他没辙,仍然嘴硬地回敬:“彼此彼此。你不是在英国住过吗?在那边,毛线编织可是全民休闲项目。”

  乱发稀薄的英国首相在球场观众席做手工编织的情景,绝对是世界名画。

  赤井秀一说:“我离开英国之前,对截拳道、射击这类休闲项目更感兴趣。离开之后,就完全没织毛衣的氛围了。”

  宫野志保说:“现在学,没你学不会的。”

  “虽然我不是天才,但能被志保这么肯定,我很荣幸呢。”赤井秀一一向皮实肉厚,便言笑晏晏,“要不,我就试试手?志保,教我?”

  宫野明美只当他们在斗嘴玩。

  在被他逗得彻底炸毛之前,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在宫野志保的脑海之中浮现,却像那烟花渺渺转瞬即逝。本能想要抓住刚才的灵光一现,她苦思冥想一番,仍是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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