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泠

6.27、四天四夜:春信既已至

  秀秀强行向志保表白,特别欠揍,慎入、慎入!!!

  写此系列的原始动力:有人对我说,秀志之间没有性张力。

  ——————————————————————

  等宫野志保换好休闲服出来,赤井秀一也整理好了他的头发,总算收敛起那要人命的疏狂妖孽气质。

  这一天,三月二十一日,无晴无雨亦无风。

  他们仍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做着全民健身操。她的茶色头发那么显眼,他的目光总是难以离开。

  ——如果三月二十四的行动成功,我就可以带她离开黑衣组织,然后告诉她,我骗了她三年,她会否大骂我是骗子,然后拒我于千里之外?

  赤井秀一一向渴望成功,也一直允许自己贪心。回到安全屋,他刚戴上手表,就烦燥地摘下。他扯着衣领,开了两颗扣子,又摘了帽子扔桌上。他搬了椅子放在厨房洗理台前,又让窗户大开。他倒着骑坐在椅子上,拿出烟,抽个不停,不一会就被白色烟气笼罩。

  宫野志保冲过做完健身操之后出的薄汗,不小心弄湿了些头发,就干脆洗了头发。她换上宽松的印满粉桃图案的棉睡衣,又将棉毛巾披在肩上。见厨房白烟弥漫似有妖气升腾,便知他还没出门,她立即往后退,将原先换下来的休闲服穿在睡衣外面。她走出浴室,回房间脱掉休闲服和睡衣,穿好内衣之后重新穿上睡衣,再一看时间,原来距离九点钟还有好些时间。

  这才走到厨房门口,宫野志保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跟他开着玩笑:“哇~哪来的妖道在腾云驾雾吗?”

  赤井秀一猛然回头,望着她,要笑不笑。

  ——春信既已至,是时候打开瓶子了。

  他的目光竟似熊熊灼烧着的恒星,宫野志保一下子被他辐射而来的热量灼痛,心脏在滞了一秒之后就突突直跳、喉间干渴得不可思议,无意识地润了下嘴唇。

  ——危险!

  她的直觉一向灵敏近妖。

  她深信眼前的他已经化妖。

  她却不知道要逃,擦头发的手僵在那里,水珠从丝丝缕缕的湿漉漉的额发尖尖里冒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她的眼睫、她的脸颊,滑到她的下巴,又滴在她的睡衣上,一次一次,如晕似染,白底浸得近乎透明,桃粉遇湿似褪,呈现着艳艳的红,顶着的两片小小的绿叶仿佛湿润的眼睛。

  赤井秀一在椅子上坐着转身,右脚先踩上椅面,又架往左腿。深吸一口烟,含了好一会才重重地吐出来,他的脸庞便笼罩着那一方薄透的白烟,显得高深莫测。他的声音极温柔,说得不快,音量也不大:“志保,现在在你的手机里,我是什么?”

  这似乎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问句。

  宫野志保却张着嘴,发不出一个音节。

  赤井秀一放平双脚,掸了掸落在裤线旁的烟灰,笑问:“妖道?”

  如中毒盅,宫野志保傻傻地重复着:“妖道……”

  “嗯!很好、很好的称呼!”赤井秀一轻笑出声,将手中的还剩大半的烟掐进烟灰缸,便站起了身,又缓缓地向她走来。

  当危险近在咫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宫野志保只凭本能地往后退一步。“不,不是,还不是……”

  她退,他便进。“哦?想过要改?那也可以。”

  她更快地退,极快地说:“我没改!你还是懒猫!”

  他的唇角往上勾,不再伪装。“可我希望是。你现在改吧!”

  既成不了真仙,还当什么圣人?如以往的赤井秀一,真情早已近在咫尺,偏偏还要时时约束己身,还不如做一个为了七情六欲而贪嗔痴怨的凡人。

  宫野志保无奈地站定,勉强镇定。“我不改。”

  “我帮你改。”赤井秀一依然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那你去改。我的手机就在桌上,你的帽子旁边。”宫野志保指着他的身后。

  赤井秀一不为所动,微微一笑。“你明白的,我要改的,才不止手机里的区区代号。”

  宫野志保的脑海里好像扬起海浪,一重重、一叠叠:什么身娇体软似萝莉,什么身心正常的男人把你当小宝宝,什么反常必有妖,什么等你满十六周岁了……

  她听说过太多乱七八糟的话。而他与她合租一整年,一直相安无事。这些导致她对那方面有所了解又早早地脱敏。

  她犹抱一丝侥幸。“不,我不明白……你要改什么……不,我不想知道你要改什么……跟我无关……”

  她的身后,一步即达卧室的门。

  “怎么与你无关?除了你,还会与谁有关?噢!与之有关的还有我。”赤井秀一向她伸出邀请的手,“志保,我们只是朋友,你过来?”

  她转身,没逃掉。

  她的手不算意外地让他给抓着。

  他的手劲有收着,不算重,又稍稍一带,竟轻易地将她带到身前,那么近,眼看就要亲密相偎。“来,你来说,我们只是朋友。”

  ——他究竟要做什么?

  一时之间,宫野志保竟茫然失措,就那么看着他。

  “你看,我是清醒的,知道我们不只是朋友。你也是清醒的,也不觉得我们只是朋友。”赤井秀一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我们都是清醒的。”

  宫野志保的耳畔顿时如有春雷轰隆,心间悸动难安,有什么即将破土。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试图冷静下来,没被限制的左手在身上急切地寻找可以掐疼的部位,彷徨地换了几处,还是捏成拳头,硬硬的指甲便掐进掌心。

  她才发现自己确实是清醒的,便撇过脸去,还压着声音:“不止是朋友,又如何?你说过,你可以是我的家长、兄长……你还是我的同事。这才是你我最为本质的关系。”

  赤井秀一却说:“这些并无冲突,我可以身兼数职——你的朋友、你的同事、你的家人……关于你的每个身份,我都想做到最好。如今我不太在意名号,所以由着你。因为不管你叫我什么,本质都是我。至于令我不得不在意的你,你说呢?”

  宫野志保无措极了,喃喃地说:“别……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朋友之间……”

  他的低笑声在头顶响起,犀利得像看不见、摸不着的物理射线,精准地攻击她的大脑。

  她的心更慌乱了,便不管不顾地挑明了开来:“你的本质就是……姐姐的恋人!姐姐才是你应该在意的人!”

  赤井秀一想找她的目光,一时得不到配合。“志保,还是说要点吧!”

  ——甩出他和姐姐的关系,难道不是杀手锏吗?

  ——他只是瞒着姐姐戏弄我吗?

  宫野志保的鼻尖不争气地一酸,眼中顿时雾气氤氲,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艰涩地说:“你们已经交往了三年……你这是……把我当做什么?”

  赤井秀一笑着摇头,说:“志保!宫野志保!关于你的姐姐,无论你需不需要,我都会给出交代。现在,只说你和我——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话音刚落,他的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手掌稳住她的背脊。他松开她的手,刚得空的手却是立刻往下走,牢牢地箍向她的腰。她彻底惊住,嘴微微张着,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她的上半身被他禁锢,双手依然无处安放。她开始挣扎,颈往后仰去,泪分两边汩汩而流。

  而他们的心脏靠得这么近。

  早有预谋、在脑海中演练过多次、脸厚心黑的他抱着心心念念的女孩,心跳只较平时快了些许。

  被抱的女孩的心跳则如急密的雷暴,泪眼婆娑,话音仍然显着刻意的平静:“别说这种傻话……请你放开我吧……请你松开你的手……我不喜欢你……你这样……我不在意你……放开我……”

  “别哭……哭吧!你碰上我,早该这样哭一场的。”赤井秀一的声音有着温柔和怜惜,也充满残忍。

  宫野志保又气又急,泪水更止不住。又几下未果的挣扎,她忍不住地低泣。

  “疯了吗……”她的这一句,声量也不大,不像质问,倒像自怜。

  赤井秀一低低地笑。“志保,你为什么不大声地喊?这里的窗户都打开着,楼层也不高。你就大声地喊,就说你不喜欢我。在这个时间点,房东在忙家务吧,可以听到的。他是正直且勇敢的人,不会充耳不闻的。还有其他房客、行人。总有人帮你报警的。或者,我的手机就在左边衣袋里,你拿出来。我的解锁密码没换。你的姐姐、你的助理、你的司机……还有伊达警官,号码我都存着,只要你打个电话出去,随便和谁说你不喜欢我,我就立即放开你。”

  宫野志保嗫嚅着:“我……”

  她低头,颤抖着掏出他的手机。

  赤井秀一在她的耳边低声地诉说着:“这组数字,代表着你送我加入组织的那一天——我们的纪念日——就是那一天,我得知,你是装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阳光。而我,正好是热爱阳光的酒鬼。

  滑动屏幕的手一下比一下快,他的手机联系人虽然不少,却没几下就滑到了底,宫野志保恍若未觉,一下一下地滑着手机。

  “想好联系谁了吗?”赤井秀一轻轻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耳畔的热度瞬间传至宫野志保的全身,像蒸腾的热气,这么滚烫,又无孔不入。

  ——我这是……快要融化了吗?

  ——————————————————————

  决定以“妖道”为告白信号,在5.31、八卦帐 ;告白代号:打开瓶子,在1.16、欢迎来到黑暗世界 ;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全是那个聒噪的女配说的。

评论(6)
热度(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喜欢换马甲,属性见置顶。来者皆是客,乱我道心者拉黑!

关注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