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泠

6.28、四天四夜:软磨硬泡

  如题,秀秀软磨硬泡,还……总之,极度欠揍,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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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井秀一的手机就从宫野志保的手上滑落了,先掉在他的前臂,又坠落地面。她想蹲下去捡,看起来就像挂在了他的臂弯。

  却见赤井秀一迅速地以足尖点住手机,利落地往后一踢。

  手机在木地板上滑出约两米远。

  两米,本来不算远。

  “给我手机!”宫野志保往手机所在的方向扑,好像往他的怀里钻。“诸星!你不能这样!我把你当哥哥的!姐姐很爱你!她还对我说过,让我把你当成亲哥哥的!你不能这样……”

  赤井秀一却是铁石心肠。“我的亲妹妹可不是你。我倒是有把你的姐姐变成亲妹妹的打算。”他继续诱哄着,“而我现在只想听你叫我‘Akai’,小声一点也没关系。来,叫我一声‘Akai’,我就放开你。”

  她若这么称呼他,便是以她最爱的颜色命名他;她若不肯,他便继续,软磨硬泡。

  宫野志保紧抿嘴唇。

  ——这倔强的模样,好看!

  赤井秀一轻笑,轻啄一下她的唇角。

  若非正被他限制着,宫野志保一定会瘫软在地。

  她慌乱地想藏起脸。她很快发现,能让她躲藏的只有令她想逃的他的怀抱。她低声地哀求着:“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我是……还是小孩子,你早上还说我是小孩子……”

  “对,是我说的,而且现在还是早上。”赤井秀一依然不为所动。“志保,以前说你是小孩子,你现在应该知道了,那更是我接近你的借口。当你愿意让我接近时,我还时不时地说你是小婴儿,其实是我在自欺——我一直想这样对你……”

  确定无法劝得他主动松手,宫野志保便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尽全力地想要推开他。完全推不动,她便一下一下地捶他、挠他。她的脚也开始踩他、踢他。

  直到他的衣扣掉落,她的前襟散开。他们的肌肤隐秘地磨擦了一下,溅起数星火花。

  赤井秀一便笑出了声。

  宫野志保害怕地垂了目光,无声地啜泣着,肩膀轻颤着。

  赤井秀一的双臂先紧了紧,才松开一只手去拿手帕,想帮她擦眼泪。

  她躲着他拿手帕的这只手,仍挣不开扣在自己腰间的他的那只手。她才不接他的手帕,偏要拿睡衣袖子擦脸。他的下巴挨着她的头顶。她的茶色头发还是湿的,用过护发素,又软又香。他深深地嗅着,心里满满的欢喜。

  许久,当她安静下来,赤井秀一又挨着她的耳边,说:“志保,我喜欢你。”

  这直白的告白,如是春天之咒语。

  宫野志保再一次泪如雨下。她心底的那株苗,仿佛得到了春天的信号,沐着这春雨,须臾之间疯长成林。“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

  赤井秀一惋惜地说:“我早该不做人了。”

  她不应该被他轻易逗得破涕而笑的。

  因为,这是他认定的信号,他终于可以吻她了。

  为什么他会认定这样的信号?

  当一个男人想疯了要拿下一个女人时,本来就是什么都可以信手拈来当作信号的,如是恋爱期的不满足的肉食动物,蛮横、温柔、甜蜜、暴戾、痴狂、脆弱、坚定、疯魔、理智、狡诈、阴险……无所不用其极。

  他的双手往上滑,搭着她的肩,偏着头吻了她的眼睛。这让她的眼睛涌出更多的珍珠。她惊慌地摇头,无措地躲闪着。他便收紧双手,慢条斯理地品尝她脸上的泪痕。她没有发出哭声,却摇摇欲坠,他的双手及时地捞住她的腰,顺势放低,再放低,竟放着她瘫软坐地。他随之半跪而下,双手捧住她的脸,以己之唇准确又热烈地覆盖上她的唇。

  如此柔软,如此甜蜜,如此芬芬,如此炽热。

  她心间的密林已燃起燎原大火。

  ——我迟早要燃成灰烬了。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

  这真实的爱意,凄迷而混乱,多么希望仅仅是幻梦。

  终究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因为他还想赢得她完整的情愿与甘心。

  现在就让她以为自己是个图谋她良久今天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的萝莉控好了。

  若后天的行动是黑衣组织对他的一场甄别,詹姆斯就会安排她的姐姐,他就带着她重回黑衣组织,等待下一次机会。

  若后天的捕鲨行动成功,他便告诉她一切真相:

  他换了国籍,早早地加入她不喜欢且臭骂过的FBI,成为以她为终极“攻略”目标的卧底;

  他一直喜欢着她;

  他和她的姐姐关系清白;

  他和她是三代之内的旁系血亲;

  他和她的初见是在五年前的夏威夷;

  她的父母是被黑衣组织欺骗囚禁的受害者。

  关于最后一条,赤井秀一已经找着了一些切实的线索,线索来自冰酒。

  当年的冰酒是黑衣组织放在她的父母身边的眼线之一,发现她的父母有逃离的迹象,便报告给老乌鸦。还在婴儿期的她不便随父母奔波逃亡,被她的父母托付给他们所信任的贵腐酒。贵腐酒是她的父亲的校友,算作学妹。她的父母带着她的姐姐逃走。岂料贵腐酒一记背刺,让他们不得不跟着琴酒往地狱里跳。

  赤井秀一相信,到时和她说清楚这些,她会理解自己的。可能还会恼恨着自己的欺骗,但她一向心软,顶多恼上一阵子,仍会接受自己的。就像刚才,他对她手段齐出,连哄带骗还半强迫,她都舍不得大声地呼救或给他一记有效的膝击。

  说起来,身份从萝莉控到卧底探员能算质的飞跃吧,总比卧底探员居然是萝莉控好叫人接受吧?就像屡败屡战好过屡战屡败。

  而且这样一来,在他向她姐姐摊牌之前,她应该没心情去静冈找她姐姐了。

  熟练地将她从地上抱起,赤井秀一放她坐到床沿。宫野志保依然闭着眼,眼睫轻颤如微风抚过的蝶翼。他半跪着,给她理了理睡衣,又捏了捏她的光脚丫。

  她的脚尖绷紧了。

  他低笑,问:“袜子呢?”

  她的脚尖放松了。

  看,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赤井秀一没有从她的那袋衣服里找她的袜子,而是从柜子底翻出自己的半新袜子。他先将她的两只裤管松松地挽上去,将袜子穿到她的柔软白皙的小腿肚。他仔细地理过袜上的褶皱,放下她的裤管。他去拿了毛巾,给她擦了把脸。紧接着,他从房门口捡回她掉落的拖鞋替她套上。

  “我走了。晚上一定回来的……头发要吹干……还是我来吧。”他找出接线板,将吹风机连在她的左近。一时之间,房间里只有吹风机工作的声音。等她头发干透,他收妥吹风机和接线板,半蹲在她的面前,轻握着她的手,说:“我真要走了。过几天有重要行动。说实话,我有点紧张。”

  她睁开眼睛,眼里写着担忧。

  ——看!她心软了!

  他笑得像得了奖状的小孩。“衣服记得换,我尽早回来!”

  她急切地想捉住他的衣袖,却一触即逃,将手藏在身后。

  他发现了,又牵过她的手。“现在你的脑袋里充满问号吧?”他轻摩她的柔软掌心,逗着她,“在我们还没有正式合租之时,有次你说我是‘妖道’。当时我下定决心,仅此一回,绝不能让你再误会我。”

  ——不想被误会,所以就坐实?

  宫野志保一时哭笑不得。

  赤井秀一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前蜻蜓点水般地一吻。惟怕今天出不了门,他是不敢再妖了,逃似地岀了卧室,还记得掩门。他整理好衣服,略梳过发,戴好帽子,模样看似已与名酒状态无异,除了眼里满溢的笑意。

  许久,宫野志保打开卧室的门。

  空空荡荡。

  他真的出去了。

  东西还有不少,他剩的水,被他掐灭在烟缸里的大半根烟。还有一粒扣子,原本是他衬衣上的,此时躺在地上。

  宫野志保先捡起扣子,先放在睡衣的衣袋里,想了想,便扔进子持莲华的盆里。她捡起那半支烟,没找到打火机,便开了瓦斯,调小火点着烟,猛地一吸,被呛得直咳。

  她的泪,簌簌而落,也是被这烟给呛的吧?

  烟好苦,味也臭。在他吻她的时候,烟刚离他的口。那时她为什么不觉得烟苦烟臭?

  变量已变,结果也变。

  不变的只是烟味。

  她觉得他疯了。

  瓦斯炉心火焰湛蓝。好不容易停了咳嗽的她,手往那炉底伸去,扳动风门,让安静的蓝焰变成了狂乱的红焰。

  她挤出一丝笑容。

  她觉得自己也疯了。

  与他耗了一场,身心皆倦极了,她倒回床上,想补觉,却根本闭不紧眼睛。

  宫野志保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杉山,我需要一些药品。其中有还没通过人体实验的。你先领出来。我的工作电脑也准备好。我晚点过来拿。”

  她需要入眠,也需要专注。

  无论是专注还是入眠,皆可忘记。

  工作电脑可以令她专注,药也可以。还有她的导师Lee做的那种药,她想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她曾经向他提过,Lee教授为了在心理上不被那些百足虫打败,做过一种私房壮胆药。

  但,Lee做出那种药的时间其实在很早之前,初衷是为了对抗难以愈合的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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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的掐了又长的苗,在2.2、Rye ;Lee教授的壮胆药与作者私设的大计划有关,初次提及在2.1、终于听你说动心 ,第二次提及在5.21、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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