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泠

6.24、Comet:提前把雷引爆

  雪莉选择放过贝尔摩德,赤井秀一猜测,她担心与她素未谋面的铃兰的性命,也害怕丢了吉祥物的老乌鸦对底下人发疯。

  还有卡尔瓦多斯,由于一年多前的狙击任务和对贝尔摩德的爱意,这次极有可能参与其中。就是说,若是贝尔摩德死在东都研究所,雪莉恐怕难以瞒过老乌鸦,若再被老乌鸦问及杀死吉祥物的理由,雪莉总不能说自己是正当防卫。

  贝尔摩德设计雪莉的动机、关乎宫野夫妇改过的实验数据,赤井秀一早就做好决定,能不说就不说。

  ——算了,反正有后手。即使后手仍不成功,就当做往老乌鸦的身边藏雷好了。

  “贝尔摩德在你姐姐受伤之后,就被老乌鸦勒令离开日本。时间点和卡尔瓦多斯的那次狙击相近。山部还活着,又因为铃兰加入春山组,成为杜鹃。”赤井秀一说。

  杜鹃希望铃兰洗净风尘,引起了贝尔摩德的注意。

  知道不少APTX4869信息、给雪莉当过助手的野村玫瑰,贝尔摩德绝不愿意放过。

  贝尔摩德的A计划是重伤并带走野村,易容成野村的“抽象脸”进入研究所,将事件做成野村为她的老师与雪莉起争执的假象。若贝尔摩德成功,前来调查的人只能查到清水小组,有意带铃兰离开黑衣组织的杜鹃仍然可以是贝尔摩德的替罪羊。

  玫瑰趴在车头掀面具自救的情形,令车内的贝尔摩德措不及防。已经来不及伪装成玫瑰的真正脸孔,贝尔摩德便启动B计划。

  “我无法确定什么时候就要来任务。正好彻也君家里又出事,野村愿意装病,清水连夜赶到东都。”说到这里,赤井秀一笑了,话音变得宠溺,又有些无奈。“你呀!若非这次的事情还与他们有关,我敢说,你必定没有这么配合我们。”

  宫野志保低头微笑,轻声道谢,又问:“怎么想着动横滨那边的资料?”

  “就怕冰酒拧不清,也想制造契机跟上原好好谈一谈。”赤井秀一担心冰酒与贝尔摩德联合,就请北川约冰酒共进午餐,他自己趁机进入上原的办公室,拿走并烧掉一份资料。“以我们俩的关系,不能互相作证。中午盗取资料的嫌疑人应该是我们俩啊!可是你看,老乌鸦根本就不调查你!”

  “……”宫野志保觉得他像在撒娇,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感觉未免匪夷所思,赶紧绕回正题,“你们连夜商量好的?”

  友阪和杉山往外面绕了一圈,在半夜时悄悄地回到研究所的四楼住下,并且放白萍入场;

  白萍入住雪莉的休息室。在玫瑰装病躺小床时,白萍站到空调外机上,身上有友阪和杉山从四楼垂下的安全索。玫瑰找借口离开研究所。雪莉将带指纹的咖啡勺包进袜子里扔往床底。白萍等了又等,确定贝尔摩德没起疑之后就回到休息室进行布置;

  如果赤井秀一没能及时回到东都,接应雪莉的人就是白萍——若是时间紧迫,最多不管山部死活。

  波本一时查不出症结所在,更想不出动机,虽然不愿放赤井秀一离开,但赤井秀一看着东都这边已经正式开场,立即找到苦主上原,建议趁机加强横滨研究所的存在感,关怀并慰问上原的前妻和儿子。双方交流得友好而充分,成功和解;

  玫瑰和白萍皆换上雪莉的同款白大褂,又戴上茶色假发……

  “感觉就要忙了。在这方面,我的预感灵得不得了。所以提前把这个雷给引爆。”赤井秀一说。

  “嗯……那时怎么就把绳梯给扔了?万一玫瑰不靠谱、阿萍被绊住了呢?”宫野志保问。

“反正有贝尔摩德给我们趟火。”赤井秀一笑说。

  “她……她说的……”宫野志保说不下去了。

“简直一派胡言!”赤井秀一说,“已经成名的她还想更高,挡不住抄近道的诱惑,才加入组织。原先猜她为乌丸家怀过孩子,她那顶多怀了三个月的胚胎的生父,不是老乌鸦,就是乌鸦公子。”

  “……”宫野志保无奈地说,“你能不能……算了……”

  赤井秀一有理有据:“我有查阅这方面的书。孕肚不显的孕早期是指前三个月。你的父母决定离开小诊所的时候,你就是三个月的胚胎。而孕吐等明显孕相,一般只延续到怀孕两个月。”

  “嗯!”宫野志保故意用力地点头,又笑。“就为了她,去看的书?”

  望着她的笑脸,赤井秀一也笑了起来。从雪梨大小的胚胎到现在的茶发雪莉,他越想,越觉得神奇。他爱极了这种神奇。“志保,你的父母……你是因为他们的爱而降生的!”

  ——那本《好丈夫、好爸爸》,以后一定还能用上的!

  “不过,志保,或者,当时她压根没怀孕,正好长了良性肿瘤或幸运地获得免疫?”赤井秀一又问。

  宫野志保思索片刻,轻声说道:“希望如此。”

  赤井秀一笑说:“真的。除了你父母和山梨的邻居阿姨,没人知道贝尔摩德的孕事。那么,贝尔摩德即使真的有孕,在终止妊娠时,最多两个月。总之,信她才有鬼!”

  真正的祸端,他相信她知道,也相信总有彻底清算的时刻。

  夜已深,白萍传来消息:有人接应贝尔摩德,杜鹃头部中弹身亡。

  “一枪而已,杀死山部的人无疑是一名更出色的枪手。”赤井秀一说。

  “如果这是卡尔瓦多斯做的,与山部交往的铃兰,应该是真正的铃兰。”宫野志保说,“可能真有感情……可能是贝尔摩德用她的妹妹胁迫了她……”

  “那可不一定。”赤井秀一说。

  卡尔瓦多斯奈何不了琴酒、贝尔摩德奈何不了老乌鸦,但,加起来年纪都过百,譬如贝尔摩德可能怀过的胚胎的生父,就绝不可能是琴酒。

  “白萍做事颇为细致,应该向山部问过话。”他打着哈欠,“很晚了!”

  第二天早上,白萍专程候在楼下,带来消息:找到疑似囚禁铃兰的场所,地上有一摊血,已经提取样本……

  第三天中午,莎朗影迷会确定莎朗不会在白色情人节那天来日本。

  第四天中午,玫瑰打来电话:“啊啊啊……宝贝!阿萍招进两位新人,一个是铃兰的妹妹……那里的血迹与她有血缘……我问她喜欢什么花,她说喜欢荼蘼……还有一个小帅哥……真的小,未成年……他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呀……噢,原来小帅哥那天看到我差点被车撞,有喊人帮忙。那辆疯车本来还想找我麻烦,见状赶紧跑了……嗐!我那次正好虚构过跟帅哥的浪漫邂逅……这下不得了,那群女人最爱拉郎嗑CP……”

  “……”宫野志保说,“这不好吗?正好有人陪你在白色情人节摆地摊。”

  她想,上个月的情人节没收到巧克力,所以白色情人节也不用回礼吧。不过,他在那天送的带商品广告的玻璃瓶和红玫瑰贴纸,算礼物吗?因为她没说收下,却一直用着,他也没有收回。

  她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他很快接到任务。这次不是经济任务,而是监视一名家在东都的、颇有德望的高官。

  监视往往是前奏,这名高官恐怕命不久矣。

  监视任务不用赤井秀一事必躬亲。若天气尚好,他仍会在早晚时分出去钓鱼。这季节的山茶花开得正好,他每次只带一朵回来,放在她的竹花瓶里。偶尔宅家,他看书、喝茶、和面、学编织、做家务、健身……坚持不做饭。

  “我的厨艺……其实很一般……”宫野志保说。

  “不会的……要我说,适口就是美味。”赤井秀一说。

  “他们说,你像是能用能量棒度日的人。”宫野志保笑说。

  “是么?仔细想想,好像也是。巧克力和压缩饼干,不都挺像能量棒?”赤井秀一笑说,“你的实验室什么时候出能量棒?我要蒜香狼肉味的!”

  “……”宫野志保说,“你提供原料,并且负责吃光所有实验产品?”

  “好啊!”赤井秀一爽快地应了。“一言为定。”

  “……”宫野志保飞他半月眼。“睡了。”

  临睡前梳顺了茶色头发,精神略回来一些,她又理了理案头,不由想起锁进书桌抽屉里的红草莓。

  擅长伪装的红草莓,难得不酸,香气甜美诱人,像极了该死的爱情。

  三月十九日,宫野志保下晚班回来。“后天我就能休息了。天气预报说,过两天能有晴朗天。你的任务好像不忙。把那边的东西搬回来吧,该拆的拆,该洗的洗!”

  赤井秀一将正在织的红围巾另起一行。“明天有事。不知道具体什么事。”

  宫野志保因此有些担心。能让他不明所以又严阵以待的,无疑是那位先生的指令。可她又觉得,自己已经帮不上他什么,便没有多问。

  三月二十日,一大早,赤井秀一换上了从头到脚的一身黑。

  “你至少搭点其他颜色啊!”宫野志保忍不住地说。

  “我又不是黑色人种。”赤井秀一淡淡地说。

  “……”宫野志保扶额而笑。

  由于赤井秀一的时间不能确定,他们是一人一车出的门。

  下班前,想着接下来的长假,宫野志保就加开一场员工小会。她可不想在休假时还时不时地接到工作电话,又将资料等过了一遍。她想起放在新休息室的换洗衣物等,就在办公室一通找,找出一只足够大的塑料袋。

  等坐上驾驶座,夜已深了,她给他去了信息,他简短地回复“在忙,今天外宿”。她哈欠连天,抹了抹因困而流的泪,吹了会凉嗖嗖的夜风。

  放假啦!

  她想找个安稳的地方睡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将车驶得飞快,熟门熟路地来到他的安全屋。

  这里有阵子没住人,那张不大的床上空无一物,她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用过的寝具铺上,从挎包里拿出牙刷和毛巾,匆匆洗漱过,倒床钻进被窝,惬意地感叹:卷工作不如卷被子,卷被子真舒服!

  客厅的灯亮了,很快灭了。床的另半边往下陷了些。

  赤井秀一坐在她的枕边,朝反方向打着手电筒,轻笑出声:“你还真往这边来?!得多困,连房门都不关?!”

  正在安睡的宫野志保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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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短篇《Comet 》。

  接下来是《四天四夜》,行动前四天,秀秀向志保告白,非常欠揍,介意者请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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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换马甲,属性见置顶。来者皆是客,乱我道心者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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