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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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大胆猜测

  年龄正好的一男一女,发展速度羡哭观众。在这般残酷磨人的相形之下,赤井秀一难免有些忧伤。“志保,你可能见过北川的。我们第二次到那里喝酒的时候,你到吧台帮我点酒——我们坐在吧台的右边角落位置,吧台左边角落的位置有客,就是北川。”

  宫野志保摇摇头,说:“我毫无印象。那时候你就认识他了?”

  赤井秀一说:“出于工作需要,还认识随后过来找他喝酒的伊达航。”

  “啊?!”宫野志保惊问,“伊达警官?他们是朋友?!前几天伊达警官说在哪里见过我们,原来是真的见过我们?”

  赤井秀一说:“是呀!没关系吧,即使他以后想起来偶遇过我带你这个未成年进酒吧。”

  “你要是真觉得没关系,当时为什么说在医院门口见过他?”宫野志保立即逮住机会。

  “我的确也在医院见过他。不过不是在大门口,而是病房门口。但我确定那次他没看到我。”赤井秀一说,“有次行动,同组的行动人员在完全不必要的情况下割伤了巡警的咽喉。这案件是伊达航负责的。”

  宫野志保不由抚着自己的脖子。“组织成员动手做这种事的时候,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赤井秀一说:“噢!那位行动人员长相和伊达航一个类型,才被巡警盘查吧?我远远看见巡警被推进巷子里,就追过去,打晕那名行动人员,临走时用他的枪往围墙上示警,把另一名巡警吸引过来。就是说,我给伊达航送了件悬案。”

  宫野志保的脑海一片混乱。“你这是?做就做了,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是你问我的呀?而且没什么不能说的吧?这件事情,我一转身就如实汇报了。”赤井秀一笑说。

  宫野志保放心了些。“我才不担心呢!后来见过那位巡警吗?”

  “有。他复工了,依然勇往直前,他的搭档对此极为担心又更加支持。就像你我一样。”赤井秀一说。

  “……”宫野志保又羞又气,“我!没!担!心!更!没!支!持!”

  “好的好的……”赤井秀一笑说,“说回伊达和北川。伊达职责所在,可以帮助北川。冤有头,债有主。北川也可以自己讨回公道。志保,我想找北川谈一谈。我和他还是有商谈余地的吧?他更应该找歌海娜拉一拉清单吧?如果他同意,我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方片说,东西已经到手。”

  宫野志保问:“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赤井秀一说:“我相信歌海娜的身边有朗姆的人手。都拥有独立情报组,他们是竞争关系。我想在事发之前先一步通知组织把相关联系斩断。歌海娜犯的事不会少。一旦她的对家集中发力,组织必然放弃她。我能算小立一功吧?不过那个时候,你的贴身保镖就少了一道封印。”

  宫野志保怀疑他早就有这样的打算。“噢……”

  “我说志保,你在想什么呢?我的头发都要干了,你还不进去洗澡?”赤井秀一再次催她。

  宫野志保如梦方醒,抱紧手中的衣服,像爱丽丝漫游奇境里的兔子那样跑开。到了浴室门口,她又回头:“啊!你刚才说的,我有点不认同。设计北川,歌海娜只是起了个头!她没能耐指挥你们三个人。如果北川在恢复名誉后不肯善罢甘休呢?”

  “那场行动的幕后指挥,至少是琴酒级别吧?看行事作风,感觉更像朗姆的手笔。这样的大人物,北川哪有那么容易见到?”赤井秀一说。

  “万一呢?”宫野志保执拗地追问。

  “希望他们祖孙俩有商有量吧!”赤井秀一说,“希望组织看得上北川的发展潜力,也看得上桑原女士的人脉。关西传统世家较多,组织一定很想好好插手吧……啊?”

  宫野志保的眼睛瞪大,一眨不眨。

  “我要问野村几个隐私问题。你赶紧洗澡去!”赤井秀一叒催她。等她洗完澡出来时,他还在阳台讲电话。听到响声,他转身回了室内,见她只将她自己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便喊住她:“等等!一起洗吧!可以吗?”见她明显不太情愿还是点头,他笑说:“谢谢!我自己来!”然后他对电话那边说:“方片,再见!”

  将两人换下的衣服全部扔进洗衣机,在投放槽里分别放好洗衣粉和柔顺剂,机器一启动,他们联袂离开住所。

  “今天什么安排?”她问。

  “早上再去那边走一走。那边有直达浅草寺的公交;回家晒衣服——知道你担心我晒不好衣服,你的衣服就留着,等你回去时自己晒;中午跟你去食堂吃饭;下午还去找人;晚上目前没安排。”他一一告知,仍不忘提醒,“你的身边最好不要离开人。不管去哪,记得搞排场。”

  “知道啦!”感觉自己又被当成小孩的她拖着长音回答,又问,“玫瑰回答你了吗?”

  他说:“我问野村知不知道歌海娜派她接近野村先生的原因。她承认在最初的任务里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破坏他们的感情。虽然野村先生在第一时间就戳穿了她,但她认为,她的出现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根稻草。”

  他猜测:桑原先生给准女婿野村智仁介绍过人脉;黑衣组织的眼线知道野村智仁的研究课题之后,不敢正面和关西大家族抢人,便暗中破坏野村智仁与桑原千惠的婚约;桑原先生可能受到黑衣组织的恐吓;野村智仁也有可能被骚扰过;桑原千惠极有可能被介绍“更有出息”或“更温柔体贴”的丈夫人选。

  “组织或在伊藤、桑原两个家族里有说得上话的人,伊藤的可能性更大。”赤井秀一残忍地将话说开,“野村先生当时和桑原千惠处于结婚冷静期。歌海娜把鱼屋玫瑰带走那天,野村先生进过她家的店,给她讲过题。她因此被歌海娜盯上。后来她被派过去,野村先生认为事情多少与自己有关,所以收留了她。桑原千惠对此无法接受。野村先生也不敢明说。”

  宫野志保默然许久,才说:“只是猜测。”

  赤井秀一叹道:“是的,只是猜测。”

  ——然而,能让你猜测就很好,能让你因此怀疑你父母当初也有身不由己就更好,能让你认为你父亲曾经工作过的白鸽药厂倒闭得莫名其妙就再好不过。

  “我想知道你这么问的理由。”宫野志保问。

  “你觉不觉得,若是这个人真的存在,极有可能是歌海娜的盟友?”赤井秀一认为,这个人极可能是关西特派员贵腐酒。

  宫野志保点着头。“是哦!还有酒井女士背上的杀人嫌疑!”

  “啊!谢谢志保,你又提醒了我!”赤井秀一靠边停车,离开驾驶座,弯着腰,跨到后座。“我还要打电话,你来开车!”他再一次联系野村玫瑰。“野村,我是Rye!这次我想了解你的伙伴清水萍……”

  当他讲完电话,又坐在那里思考。

  宫野志保开始担心他的头发。“你的头发诶……你爸给你的这条基因也太好了吧?”

  ——羡慕吗?我可以送给你!

  赤井秀一没说出口。

  如果这句话脱口而出,她就极有可能骂他不要脸。如果她骂他不要脸,那他就不要脸。他确定自己受不了这种“委屈”:全身心都可以给你,脸也给你又如何?你居然嫌弃!你居然凶我!

  他高深莫测地微笑着,颇具大仙风姿。

  “问到了吗,关于白萍?”她问。

  “嗯!白萍的父亲极有可能还活着,还参与其中。”赤井秀一说。

  宫野志保惊得双手猛抓一把方向盘,油门也被踹了,车猛往前冲。还好反应得快,赶紧松脚,又一点一点地踩刹车,等稳住车速,便往路左边停车,她气道:“你自己开!”

  “……”赤井秀一说,“快到了,还是你开吧,我先不跟你说这些糟心事。”

  车一停进制药厂,她从驾驶座回头,默默看着他。

  他心领神会,将其中原由讲予她听:

  白萍的父亲做人底限比较灵活,在武德充沛的酒井美子面前表现乖巧,对待妻女尽显薄情;白萍的外表丝毫不像习武之人,在大阪时只在酒井宅展示过武艺;在根岸被杀一案里,凶手想嫁祸他人的心思昭然若揭;白萍的母亲在离婚之后被她父亲的仇家害死;由于要避仇,除了上班,白萍深居简出;歌海娜不知道真正的白萍人在大阪。

  “你是说,白萍的父亲见到白萍跟着酒井女士,便模拟白萍可能会用的手法?可我觉得,这更像春山组的手法——玫瑰用过,歌海娜也用过。”宫野志保说。

  赤井秀一说:“凶手极其擅长并乐意折磨、虐待他人。最后一刀,倒像给死者一个痛快。所以我猜这是模拟的。”

  可能模拟春山,可能模拟白萍——玫瑰向白萍学过。在白萍加入情小组之前,路数与春山相似。春山因此极为欣赏白萍,令小百合感到威胁。白萍的父亲也是往大阪方向逃的。

  宫野志保思索着:“如果模拟的是白萍,凶手是想嫁祸酒井女士?如果模拟歌海娜,难道是想嫁祸给组织?从那桶看起来相当多余的柴油来看,后面的可能性更大。到底是不是多余的?如果凶手担心死者在垃圾堆里还藏了东西,又不想翻垃圾,极有可能采用火洗现场,意外被邻居打断之后,就此作罢、匆匆逃离。但是,若是还没亲手拿到想要的东西,凶手为何不让根岸苟延残喘?”

  赤井秀一说:“感觉是无所谓吧?如果凶手与白萍的父亲有关,无论嫁祸谁,越做得似是而非就越符合他们的利益。再结合之后传出的假酒传言,有人担心酒井女士不下场。志保,你说酒井女士和歌海娜是不是老相识?你看小百合的脸,不是巧合吧?”

  宫野志保默默地点头。

  小百合长得有点像酒井美子。只是酒井美子的身高在那个年代的女子之中算高的,还刻意维持强壮体态,在心理上几乎不把当自己当女人,也没把自己当男人,只当自己是大活人,在气质上和气势上皆如奔放醒目的泥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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