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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得偿所愿

  听得脚步声远去、消失,赤井秀一回头喊:“小妹妹,过来!”

  宫野志保放下咖啡杯,走到他旁边,啧啧有声。“今天真长见识了,谢谢大哥哥!”

  赤井秀一说:“不用谢!今天出门急,忘了带伴手礼。你看这里的二主人这么热情好客,我总该有点表示吧。打个商量,你的好药借我一粒?”

  宫野志保摸了摸口袋,说:“可惜今天没带。你也没带么?”

  赤井秀一笑说:“我带的药,你做的,可贵了,舍不得送人。”他又对那年轻女人说:“让我想想送你什么好,要是实在想不到,至少在你身上留个新鲜窟窿。”

  年轻女人娇声求饶。

  宫野志保不想看了。“我困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赤井秀一说:“我的左边内袋里有小密封袋。你帮我收拾点证据,证明我们是正当防卫。

  宫野志保依言拿这会客室的纸巾蹭了些咖啡渍,用小密封袋装好收妥。“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往好好的咖啡里加料,害得我不能喝。”

  “我猜是有益于睡眠,淡化黑眼圈的那种料。”赤井秀一说,“咖啡味道重,容易被加料。我虽有戒心,但委实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讲究。我当时心里想的是,即使没问题,也要找借口发作,大不了带回去时自己加料。

  年轻女人目眦欲裂。

  “强!”宫野志保为他点赞。

  赤井秀一问年轻女人:“有不少人看着我们上来了,一会你的上司回来没看到我们,可能会责怪你待客不周。你看我是把你打晕丢在杂物间,还是往你的肺部来一下?”

  年轻女人该怎么选择?

  赤井秀一说:“当人失去意识之后,很可能被捡走。所以,虽然要承受一些痛苦,总体还是第二个方案好。肺部受伤,连呼吸都会疼,但你可以清醒地撑到医院。建议到时不要从原路下楼,也不要向同事求救。同类之间,趁你病,要你命,再正常不过的。”

  年轻女人目露真切的惊恐。

  赤井秀一先对宫野志保说:“小妹妹,你到走廊上等我。”见她出去了,他才绕到年轻女人的身后,左手捂紧年轻女人的嘴,右手将匕首往其肺部送入一截。“希望你不是镜面人,否则就是心脏受伤了。你们的大部分人手还在追那个闯入者吧?你偏要在这个时候招惹我们。弄成这番模样,是你自找的。看在都为组织服务的份上,今日不要你命。话尽于此,你尽早去医院。”话完,他松了双手,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了。

  宫野志保跟着他进了洗手间,帮他开了水龙头。“这里结束了?”

  赤井秀一洗过双手,从衣袋里拿出仅剩的战利品。“差点忘了,这个怎么办?”

  宫野志保说:“它很可能有案底。”

  “那我先放着吧!”向她轻快地招招手,赤井秀一说,“走吧,我们回家。”

  宫野志保雀跃着跟上他,笑问:“回家?不说今天通宵吗?”

  赤井秀一笑说:“还不想回家?好吧,那我们先到四楼,从那里过天桥。天桥的那一端是二十四小时游戏城噢。”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游戏城,又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游戏城,然后绕了一大圈,总算回到车上。

  “小百合?”她问。

  他答:“是的。歌海娜的小女友,也是得力助手、专职帮凶。”

  “原先你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有变。”她问。

  “那时听到将你与这支毒花相提并论,觉得辱你名誉,以及我的耳朵。”他解释。

  她笑了。“谢谢你。不过我的名誉难道很好么?虽然还没动手杀人,迟早和职业杀手无异。”

  他说:“你没有好名誉,也没有坏名誉,你其实还没有名誉。等你不得不拥有名誉了,还是尽量博个好名誉。杀人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做得到,你也能做得到。”

  她低头不语。

  他又说:“我想起以前你问我的,鞋子不小心溅脏了怎么办。换也好,洗也好,下次小心也好,都好过这种脏了鞋还故意到处踩别人的人。”

  “谢谢你记得。”她说,“一眼看过去,那个小百合长得有点像一个人。再看就不太像了。”

  他说:“啊,是有点像。”

  “不知道那个丢石头的女人是不是白萍。距离有点远,跑太快,没看清脸,也没听清声音。”她越想越郁闷。

  “过会就知道了。”他开始写邮件。

  “过会就知道?她……我们去哪找她?”她问。

  他说:“没猜错的话,人还在里面。”

  她“啊”了声,问:“她为什么……又不逃?”

  他说:“一、不知道守后门的人已经让我们摆平。二、祸水东引之后,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三、关人的小房间,我见有外锁,就扣上的。回头时扣已打开,应该有人躲进去了。四、东西应该没到手,就地潜伏,伺机继续。”

  小百合气定神闲,甚至有心情“招待”他们,不像遭过贼。

  他将自己手机递给她,“帮我看看。觉得可以的话,就帮我发送。”

  她接过去看了一遍,帮他将最后一个句号改成叹号之后就点下发送。“盛情难却,礼尚往来。”

  他们只是将小百合肺部中刀的消息发给疑似白萍的那位总务处女员工。

  “如果真是白萍躲了进去,那两只肉粽就性命堪忧了。”宫野志保有些感慨,“她当着我的面杀人,我一点都不害怕,还想为她叫好。”

  赤井秀一没有接话。若将他放在那种极端环境里,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狂。

  不远处,三楼的灯灭了。

  上司的办公室里进了女贼,但保险柜等还没来得及打开,不知道电脑资料有没有被拷贝。只是上司那边好像挺忙挺热闹,听到没丢东西就挂了电话。年轻女人又发了邮件告之伤情,没有收到回复,裹了身深色厚外衣之后就悄悄地走了。呼吸越来越困难,一次又一次,越来越痛。她按下了电梯按纽,等电梯门一开,就迫不及待地撞了进去,几乎跌倒,险险地抓住边上的栏杆,一使力,肺部剧痛,终于跌倒。躺在地上,看电梯门合上了,下降了,她挣扎,爬不起来。

  电梯门开了,一道黑影闪了进来,立即按下关门键,再按下楼层。

  来人正是白萍,冲她笑:“嗨!给我想要的,我就送你去医院。或者,我自己拿,反正你动不了。你同意哪个,一或二?”

  她眨一下眼。

  白萍突然上前,分别控住她的两手。“不限制一下,总归不放心。”然后搜她的衣袋,果然见同归于尽的武器,遂摇摇头。“这么不怕死,何苦来哉?为了春山,值得吗?”

  她挤出几个字:“你根本不懂……”

  电梯到了早已空荡荡的五楼。

  白萍“呵”一声,先将电梯楼层按向四楼,麻利地动手拖人出电梯。“你好懂。”

  她冷笑。“你……贱!”

  “还有心情对我开嘲讽?”白萍笑着,又上前仔细搜身。

  她默然不语。

  “看你长得……还行的份上,要不,我有在自习医学,这样吧,你帮我提供实验数据,我试试把你拉出鬼门关?”依然没搜到有价值的东西,白萍也不急。

  她确定:“你不是白萍!”

  白萍嗤之以鼻。

  她喘着,问:“你……是谁?!”

  白萍说:“猜嘛,反正你拥有大把的时光。”

  她越喘越急。

  白萍说:“那些人找了一圈没找着我,在请示你之后就鸟兽散了。你居然知道你自己人缘不好,害怕有人落井下石嘛?呵,有趣得很!还是说正事吧!怎么样,想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做你的主治医生?”

  她惊恐万状。

  白萍笑骂:“钟爱让别人生不如死的你也怕生不如死啊?非让我把话说到这份上,贱不贱呐?给你三秒钟,你自己决定去不去医院!”

  她们都得偿所愿。

  然后,他们也得偿所愿。

  已过零点,在白萍的卧房,阔别一个多星期的三个人终于碰面。

  “又见面了,真开心……”白萍一手把玩着才捡来没多久的正品黑疙瘩。

  宫野志保说:“真开心的你,一见到我们就扔石头。”

  白萍说:“我非常抱歉,当石头扔出去之后才发现对面有可爱的你。”

  “……”宫野志保说,“你要是真的感到抱歉,还躲在那个小房间里做什么?”

  白萍笑说:“嗐,一进去就光顾着研究窗户了,想看看有没有从二楼空降逃走的可能嘛。虽然我挺想继续躲在那里的,但总得做好被人发现的准备吧?然后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定睛一看,好家伙,肉粽!光是加固粽子就让我手忙脚乱,哪还顾得上听墙角?”

  赤井秀一问:“你放过了?”

  “原来是你们捆在那里的嘛?这么说来,楼下那两只也被你们捆起来了?哎呀,可惜了,早知如此,我就直接跑走了!跑走更可惜,我就拿不到东西了!”见他们默认,白萍继续说,“屋里乌漆抹黑的,我不敢开灯,怕外面的人发现。听到有人追到外头去了,所以连手机光也不敢开。想过直接解决,转念一想,可能是他们绑来的人,我既救不了,也别造无谓的杀孽。出来的时候一看,我丢,早知道就不麻烦了。”

  宫野志保笑了,说:“说单口相声呢?上个月我们在大阪光顾了一家知名餐厅。女老板自称姓奉,她的好友酒井女士,口头禅就有……”

  白萍的目光一飘,赶紧说:“乖,小孩子别说这个。”

  宫野志保懂了,那不是好话。“白萍,不,玫瑰,我想看你剥生鸡蛋。”

  “明年的我一定会,你等等我。”玫瑰显然是社交小天才。“饿了吗?鸡蛋面怎么样?”没得到答案,她昂首前往厨房,经过赤井秀一身边时,问:“阁下是否更中意浑然天成的白水煮鸡蛋?”她又回头喊:“宝贝,餐桌上有橘子,日期还蛮鲜的。”

  宫野志保跟进厨房。洗理台上叠放着两板鸡蛋。她拿过一只鸡蛋,在洗理台上转动。鸡蛋骨碌碌,转得一瘸一拐,没两下就停了。竟然又犯起困,眼皮似乎就要粘在一起,她将鸡蛋放回去,趴到旁边的餐桌上,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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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们对玫瑰这么有耐心?

  因为玫瑰可以是他们的伙伴,也给出了双赢的合作方案。

  除了是四年前的夏威夷故人、拥有另一位科学家的资料(老乌鸦不可能只等志保学成,必定坑过其他科学家),玫瑰的身份还有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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