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酬义:飘萍
《酬义》部分5×3000+,主写幸存者等,侧写秀哀、苏格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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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她的手机,操作一番亦是无果,遂问了客服,才得知那是为了防止机主去偷拍他人而特别设置成关不掉的声音,而且这项设置乃此国独有。
宫野志保一听,脸色异常精彩,默不作声地下车。
赤井秀一目送她进门,掉转车头,前往警视厅。
他先去交通课了解那位肇事司机。他想知道,近中午的时候那辆车子失控,是表演还是真实。交通课的警官告诉他,案件已转走。他想,那辆险些伤人的车应该是被动过手脚的,这事不是纯粹的交通肇事。
然后他主动去找伊达。然而伊达也不在。别的警官询问了他一些问题之后,就同意他离开了。
只是他前脚刚走,伊达就回来了。发现他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遇见两次案发现场,伊达在心中不禁感叹此人体质不凡。收拾一番之后,伊达准备去吃午饭,在走廊上遇见来找佐藤的宫本,就顺便询问了早上的车祸现场。对照宫本的描述,伊达惊讶地发现,诸星大的看似扯淡的人物关系竟然毫无漏洞。
伊达还是不认为那位戴黑色针织帽的长发男人是诚实之人。
出门时,阴雨如绵里藏针,冷意如冰彻的水浸透皮肤,附着在骨间,刺刺地生疼。在这样的天气里,最适合来一份热气腾腾的寿喜锅,和友人对坐小酌、谈天说地。
然而东都的时间无疑是奢侈的,东都的欢聚更加奢侈。
伊达:在哪呢?有空就一起出来吃快餐!
这条信息是群发,正所谓全面撒网。
零君的回复居然是最早到的,说:我还在打工呢。你都明说是吃快餐。所以,你其实想干嘛?
伊达想了想,问零君:你和景光很久以前找过的关门多年的小诊所,那对夫妻带一个女儿的,是不是姓宫野?
许久不见的北川的信息也来了,说在北海道陪着新婚妻子。
伊达看得哈哈直乐,不由怀念着前天才与自己欢聚的女友娜塔莉。
零君的回复又到了,问:是不是有宫野谁或谁,干了什么有趣的事,因此进了你的小黑皮本子?能进这本子的人,悬疑程度可不低呐。
伊达:正吃饭呢。等我悠闲地解决了个人温饱问题,再找你讨论一下,这名姓宫野的混血少女适不适合进我的黑本子。我跟你说,她还真长得有那么点像宫野艾莲娜,比宫野家的大女儿像多了。
零:相似的人很多。你不会对混血脸孔脸盲吧?
伊达:你不是混血?我的娜塔莉不是混血?
零:我也饿了。你在哪里?
伊达着实没想到,在这次全面撒网重点钓鱼行动里,唯一钓到的鱼居然是平时最难钓的降谷零。“宫野”的魅力可见一斑。在不泄露工作机密的前提之下,适当地和零君交流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小火锅已咕嘟咕嘟,食物暖香腾腾,白色蒸汽氤氲。
才吃了两口,玫瑰就放下碗筷。
对面坐的是白萍,问她:“你怎么不吃了?奈良口味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
玫瑰说:“怎么会?我出生、长大的地方就在京都旁边。这几个地方的饮食口味差别不大的。况且我的嘴巴没那么娇。”
白萍说:“对对对,你的嘴巴不娇,你只是舌头刁。我学做菜时被你打击得体无完肤。”
玫瑰说:“我被你当人形沙包折腾时我说什么啦?再说,你那时做的菜那么难吃,我不都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解决掉了么?”
“对不喜欢的食物不离不弃,你简直奇妙的花朵。”
“你才奇葩!”
“亲自跑来,有何贵干?”
“要见两个人,其中有你。先谢谢你。”
“不用谢。各取所需。你在那个总务处干得怎么样?服了你了,天天戴着面具上班。我不管,即便你不怎么样。我在这边挺好的,为美子阿姨工作,我每天安心,领薪快乐。”
“安心快乐就好。不过……”
“这‘不过’两字,可怕得很。”
“上次你用客户的座机给东都那边的人回了电话?”
“嗯!那天你干了什么?我拐弯抹角地向人打听,只打听到那边也许、可能、仿佛、好像、未必、不一定发生了大事。是你干的吧?”
“……”玫瑰说,“也许可能仿佛好像未必不一定呢!”
“好吧,除了谢谢我,还有别的了不得的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面具没被揭,就被拆穿了身份而已。”
白萍惊问:“哈?你管这叫没什么大不了?”
“有人让我当邮差。就目前来看,不会影响你的。”
“神仙打架,不在乎凡人。”
玫瑰哭笑不得,说:“真没事。”
白萍说:“好吧,看在你全须全尾的份上,再信你一回。牛肉还有这么多,再吃点吧!来点我们厂的烧酒?”
“真不用了!”
“明明寿喜锅刚上桌的时候,你还眼冒绿光。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你的食量。”
“因为可能还要再吃一局饭。”
“你一过来就找我?”
“我一过来就找你。”
“我需要知道什么?”
“安心,照旧。”
“就这?”
“就这。”
“收到。”白萍举起烧酒,自饮一口。
“有两件事跟你分享。”玫瑰说。
白萍忙着吃东西。
“我以你的名号,投靠了东都研究所的雪莉。雪莉,女,年轻有为的黑衣组织科学家,无恶习,性格、性向皆正常。”玫瑰说。
白萍被惊着,差点没被呛到,拍抚着心口,左看右看,没找着茶水,便舀了一勺汤倒在碗里晃了晃,一口喝干。她还想夸两句,实在无语,便竖了竖大拇指。
玫瑰说:“她除了身手弱之外,没有任何短板,才让我找到表现机会。你介不介意我继续借用你的名号,或者……你知道的,我的拳脚比三脚猫好不了多少。我本想推荐你当她的贴身保镖。”
白萍问:“她知道你的水平的吧?”
“她觉得我的水平过得去。既然你不准备过去,这个职位我先占着。和以前一样,你若是需要,随时还给你。雪莉其实很好说话。”
“天生有刺的你未免太坦诚了吧?”
玫瑰认真地回答:“刺非天生,也曾厌恶过。但老师对我说,如果刺是保护自己,就坦然接受它;知根知底、彼此信任的人本就不多,能争取的一定争取,最大程度地杜绝内耗——桑原先生教给老师的。”
“你的老师会回来的……其实你完全可以用回原先的代号。”
“等歌海娜完全不是事的时候再说。”
“意思是……她已经有事?”
“才开始,先不说满。再说另外一件事。这件事与宽宏大量的你几乎没有关系。但我觉得,笑一笑,十年少。昨夜雪莉和她的朋友闯到那里的三楼,临走时往小百合的肺送了一刀。小百合不敢留人,目送他俩离开。”
白萍真的笑了。“宽宏大量跟我有什么关系?!欸?雪莉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朋友,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哦,她的朋友也是名酒,平时挺忙的,还是她姐姐的男朋友。”玫瑰解释。
“这样啊!”
“我要走了。”
白萍问:“找桑原夫人?”
玫瑰鼓掌:“怎么猜出来的?”
白萍笑说:“你说过来见两个人。其中一人是我。传消息这种任务,一般不费时不费力吧?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见美子阿姨还有理由,不见桑原夫人就说不过去了噢!”
“……”玫瑰说,“对哦!”
白萍斜眼:“你饿傻了!”
玫瑰立即顶上:“你才傻,因为尚无实质关联的攻略目标的一个善举而伤怀至今。”
白萍不服:“你最傻,好不容易上岸,为了不知所踪、心有所属的攻略目标放弃一整片森林,跳回海里当鲨鱼,属实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互怼完毕,两人一齐笑开。
玫瑰问:“单论长相,你觉得小百合像谁?”
白萍想了想。“秋叶百合和美子阿姨有着不近不远的血缘,可能长得相像。如果不像,说明春山比我们所想像的更心思龌龊。”
玫瑰问:“酒井家没私生女吧?”
“……”白萍说,“美子阿姨这一代没男丁。女人十月怀胎,生的小孩主动往外送的是极少数。尤其是她们家,愿意养、也养得起女孩。你真傻了,还是吃点吧!否则就你这大脑运转速度,赶紧的,趁着美子阿姨忙得团团转——她俩若是凑到一处,你一点秘密都不要想留住。还有,早上她们一起看的邮件,是你发的吧?”
玫瑰忙问:“啊?酒井小姐……忙些什么?听起来有点麻烦?”
白萍呷一口烧酒,答:“噢,美子阿姨和我一起拥有了杀人嫌疑。”
静云庭,午间客潮刚过,从小门进来一位打扮入时又严严实实的女客。桑原女士接到电话便出了办公室,看见店长和竹下亮站在一处,便让他们为客人引路,客人的特征是特别有明星相。
竹下亮手头还有活要做,看见店长与那名女客说笑着走进办公室,顿时眼前一亮,不由“哇”了一声,心说,这还没看到脸,单单侧影就这么杀。
等店长走出办公室,竹下亮立即迎了上去:“店长,这位是谁啊,气质真好,闪闪发光呐!你好像认识她?”
店长笑说:“不算认识。就前年,我还在京都店上班时见过她一次。”
竹下亮笑说:“店长,你对顾客过目不忘啊?”
店长解释:“不是我认出的。你看她,戴帽子、墨镜、黑口罩,我哪认得出来,还当她是老板约的平面模特。是她认出我,主动跟我说起,我才想起来的。”
竹下亮琢磨着:“有没可能,她就是老板约的模特,怕被狗仔跟私人行程才做这样的打扮?”
店长无奈:“不可能。先不说她待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她的长相,放在娱乐圈里也是一等一的好。她要是模特?我不太关心娱乐圈,可能认不出来。但以你的八卦程度?”
竹下亮更加疑惑:“如果不是明星,为什么做这样的打扮?”
店长微叹:“还没轮休,专心上班,对你的奖金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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