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片X

请看置顶!

4.21、真正的樱花

  赤井秀一捏着耳机上的麦克风讲着电话。宫野志保主动迎向两名警官说明情况,还指了路。其中一名警官向她道了谢就上楼了。

  伊达问:“时间可不早了,你们怎么跑到这里啊?不过幸好你们在这啊,不然老人家还得遭多久的罪。”

  宫野志保往后瞧他一眼,无奈地笑,心想:还是和他保持说法一致吧?“也是巧了。我出来找朋友聊天。我表哥认为我早恋,悄悄地跟了出来。我一开始以为有跟踪狂,就往这边躲一躲。然后我们发现这边有人形迹可疑。我的表哥是福尔摩斯迷,我做义工时知道这里有位独居老太太,就上来看一看。没想到还真有事发生了。”

  伊达极其认真地说:“你的表哥是为你着想,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很容易被心怀叵测的人盯上的。守护市民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这一点毋庸置疑的。但总有些地方会力所不及。出门在外还是得小心点的,尤其是在这黑夜。总之,非常谢谢你们。”

  宫野志保乖巧地点头:“既然碰上了这样的事情,没办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谢谢警官的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

  伊达追问:“你们要回家了吗?”

  宫野志保说:“是的。这会我姐姐独自在家,我表哥他很担心呢。哎,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出来的。”

  伊达说:“啊,难得有福尔摩斯迷的好奇心不重啊。”

  “啊?对哦,我也想知道!”宫野志保心惊,便回头喊他,“哥哥!”

  赤井秀一先冲她点头致意,对电话那边说:“过会见。”他才走上前,问:“志保怎么啦?”

  宫野志保说:“我记得你自称过福尔摩斯迷。伊达警官比较好奇,作为福尔摩斯迷的你好奇心为什么不重。”

  赤井秀一说:“啊,这个啊,因为老太太人已经没事了,没提其他的损失,警官们也到场了。我还能好奇什么呢?”

  伊达哈哈地笑:“有道理!”

  宫野志保举手。“伊达警官,我想到个问题。老太太报警之后跟我说,看得见桌上的闹钟,知道被绑了近五十分钟。绑她的是短发女孩子,老早就离开了。而我们发现那个可疑人物是在十分钟之前,看身影一点不像女孩呀。感觉好奇怪啊。是嫌疑人在这附近逗留这么久才走,还是不同的人呢?”

  伊达说:“再次谢谢你们提供情况。天是晚了,请问你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赤井秀一立即上前,说:“可以的。”

  伊达拿到号码,笑说:“诶,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你们?”

  赤井秀一笑了笑,承认:“是的。好久以前,开车经过医院,你正好要进去。可能当时你也看到了我。”

  “这样啊!”伊达说,“刚才凑巧听了一耳朵,还有你讲电话的样子,像是跟女朋友聊天啊。”

  赤井秀一说:“是的。女朋友一个人在家。”

  伊达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转过脸对她说:“你的表哥和你的姐姐,原来是这样吗?”

  宫野志保怔了一会,然后笑着说:“您说的没错,我的姐姐就是他的女朋友。表亲谈恋爱,没关系吧?”

  伊达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们走好,我先上去啦。”

  赤井秀一又喊住他:“伊达警官,门原来从外面被反锁,是我打开的。因为听到门里有异声,从门缝里隐约透出灯光。我学工科的,动手能力较强。”

  目送伊达警官上楼之后,宫野志保勉强地对他笑了笑。

  赤井秀一说:“志保,其实我刚才拨打的是方片的电话。”

  “……”宫野志保对此大为震叹,“你的助理,一个字,强!”

  ——大仙,您考虑存一个精神疗养院的联系号码以备不时之需嘛,业务更加对口、服务想必也周到的。

  两人回到车上。

  “富山可能就要绕回那个会所。他的耐心很好。”赤井秀一发动车子调转车头,车子稳极了。“你回不回去?”

  “不回去。你开快点。”宫野志保感觉耳朵起了茧皮。

  他说:“伊达警官有没可能正从楼梯间的窗户往这边看?”

  她立即回头往那边看。

  他笑说:“逗你的,放心吧,他们看不见的。我们停车的地方足够黑暗了。除非伊达警官出这警的时候还带了夜视镜。伊达航——警视厅的著名办案高手,目光如炬、明察秋毫、疾恶如仇。”

  她甚为惊讶,开着玩笑:“是吗,评价这么高?乍一看,明明匪气比你还足的人,虽然开着警车过来,我还是差点在他向我开口之前双手将钱包奉上。”

  他说:“的确如此。若非预习过资料,我也会在他走过来之前就准备正当防卫。”

  “幸好没打起来。如果打起来,哎呀,怎么有点期待呢?”宫野志保笑着说。

  “你在期待什么?”赤井秀一说,“我在特殊环境见到长相比我还危险的人物起防卫之心是合理的。他是优秀尽责的警官。刚才听懂他的意思了吗?劝诫女孩子在夜里最好不要一个人外出,他认为这是警方做不到面面俱到而采取的不得已行为。确实如此,如果治安足够好,女孩子独自夜游,有何妨?”

  暗夜与人心,哪个更幽秘?

  “这么一讲,伊达警官超级Nice啊。他的这副形象简直活钟馗。有正气加成,恐怕你打不过他。”宫野志保说。

  “必定是刚动手,他就亮出证件。然后我会对他解释——肉眼凡胎,不识樱花,若有冒犯,我很抱歉。他会反过来对我说抱歉,说,让普通市民如此防备是他做得还不够。”赤井秀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我和樱算近距离接触过的。可人从眼前过了,偏偏完全没意识到。不知道伊达警官这朵真正的樱花能不能逮到她。”宫野志保说,“如果今天我没有硬是跟着你,你现在就可以自称侦探,和伊达警官友好交流了。”

  “没关系。警视厅不会跑,离奇事件更加层出不穷。”赤井秀一趁机说,“志保,组织只要求把组织成员这一身份藏好,对外的身份并无硬性要求。我所知道的,有个春山组成员的公开身份是歌手,隔三差五地在网络上叫嚣,高调得不能再高调……”

  无所谓高调、低调,只要其行为符合当时的情境,像黑衣融入暗夜。

  “……志保,只有你,你的职能暂时无人能代替,你的年龄和你的职业的反差如天地之别。我第一次见你,就完全没意识到年幼的你是科研人。你的工作保密程度无疑是最高的,你从小应该没少被提醒这些,所以在外时已本能回避他人的关注。”回忆着四年前的她和两年前的她,他不禁感慨。“但你刚才应对得很好。”

  宫野志保的脸微红,小声地说:“刚才差点露馅。”

  赤井秀一说:“首先,能及时补救的就不算露馅;其次,伊达航名不虚传,即使输给他,也属正常;再说,我编的话有漏洞。比如你说你的姐姐,我说我的女友。比如我说抓早恋。其实以你如今的年龄……不算早恋。倒显得我像专制的伪家长。”

  宫野志保的脸更烫了,如火着,心已乱着,语无伦次地说:“我才……什么恋爱不恋爱……直白地说担心我的安全,所以跟出来……抓什么早恋,这个借口的的确确烂透了!”

  赤井秀一说:“要是恋爱了……带回家看看。”

  宫野志保心惊,横眉怒道:“胡说八道!就我这工作密度,挤得出纽约时间恋爱么?”

  “这可不一定……总之,要碰上喜欢的,可以告诉我,或者你姐姐。要是碰上纠缠你不放的讨厌鬼,只要告诉我就好。”赤井秀一说。

  ——最不可能对你们说……

  宫野志保想躲到后座掩耳盗铃。她又想,睡觉吧。不一会,她好像就枕着车窗玻璃睡着了。

  车速便又缓了些。“志保,你现在回去,还是睡到车后座?”

  在那个会所附近找了个视线尚可的僻静之地停了车,他又开始等,不时联络他人。

  不多久,她也醒了,哈欠连天,像小猫一样地开始搓脸。“到了啊?还是有点困。我可以去买咖啡吗?”

  “当然不可以。”赤井秀一拒绝。

  “我就知道。”宫野志保嘀咕着。

  他笑了笑,正要逗她,瞥见车窗外一道人影从远及近,直往这边而来。他一把抓起她的手,从小臂滑到手腕,然后捏紧。她的惊呼呼之欲出。他跨到她那边,捂上她的嘴,又按下座位靠背的开关。椅背一折到底,她随之坠落。他悬在她的上方,捂她嘴的手松开了些。已经明白大致状况,始终愿意配合,她一口咬住他的掌缘,一手抵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则就近揪了把他的头发,力道不重也不轻。他轻“咝”了声,不以为意,低低地笑了两声,迅速地从衣服内袋抽出武器。

  那人叩车窗,大声地问:“车里有人吗?”

  赤井秀一坐回驾驶座,重重地“哼”了声。

  那人说:“你们把车子挪个地方啊。这是我们的停车场。”

  赤井秀一说:“这里并不是停车场。我们并没有妨碍交通。如果你不认同,你可以联络交通课过来,怎么样?”

  那人说:“附近谁不知道这块空地是我们收拾出来的。”

  赤井秀一说:“挂牌了吗?登记了吗?交税了吗?上锁了吗?”

  宫野志保扯他的衣袖。“哥哥,我想回去了。”

  赤井秀一说:“现在我只想去问问他们的负责人,对这种将潜在客户完全推出去的无能员工应该怎么处理。”

  于是那人讨饶,她劝和,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表示放过。

  见那人走开,宫野志保问:“还是换个地方吧?”

  赤井秀一说:“正好去洗车。”

评论

热度(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