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金盆洗过的脚
欢迎我的女配天团副团长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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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顿时窘住，面红耳赤，结结巴巴：“不，不是的。他……只是我的家长、兄长。”
桑原女士含笑看她。“哎哟，这位家长太不靠谱，带着你从东都跑到大阪，真不让上学的吗？”
宫野志保不敢正视桑原女士，也不敢回头看，只好低了头。“我毕业啦，跳级上的学……这位当家长的……有时候是不太靠谱。”
“……”赤井秀一已经走到她的身后。
——此时她口中的家长应该是我，可我刚才有干了什么不靠谱的事吗？
“刚才还出去接了个电话。”他从容地坐在她身边，挨得颇近，先对她解释，然后感谢桑原女士的款待，还将昨天发给真纯的那些文字摘抄了几个关键词说给桑原女士听。
桑原女士笑着点头：“应该要多谢你们的。要不是人的食量有限，至少摆满一桌。”她又问宫野志保：“你们讨论过？”
宫野志保笑着摇摇头。“没有呢！”
桑原女士拍掌。“这就叫心有灵犀，是不是？”
宫野志保低头，嗫嚅着，没能发出声音：求您，别乱用成语！
桑原女士的目光扫过他的扑克脸，又转回到她的白里透红的脸，不知道看清了没有，反正就笑眯眯的。
“你们喝茶吗？”经过他们的同意，桑原女士转头招手唤来服务员。“帮我来壶茶，跟厨师长要他的私房好茶叶，我要请小朋友们喝的。”然后，桑原女士问他：“小志保的家长，请问可以怎么称呼你？”
赤井秀一说：“我叫诸星大。是小志保的家人。”
桑原女士展现出强大的八卦能力：“好像还真长得有点像呀！因为姓氏不同……你们的母亲是亲姐妹？”
“是的。”赤井秀一庆幸之前与不知内情的她多次演习过这个真实的关系。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这店的老板的呀？”桑原女士笑着看向宫野志保。
赤井秀一不能说自己在进店门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更不能说自己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特意跑到这里消费。
他所说的与宫野志保基本一致，只多了些：桑原女士没有领号排队，也没有员工引座；没带包，衣、裤口袋皆服服贴贴，不像放了钱物；收银台后方的多宝格内摆着一只休闲包，颜色、花色与桑原女士的服装风格一致。
桑原女士称赞：“如果还不是侦探，就请务必考虑当侦探。”
一边聊天一边吃饭，桑原女士居然速度不慢，在一壶茶三套杯送过来的时候，她的碗、盘已见底。
茶斟七分满，但见茶汤澄黄明澈，白汽袅袅。
桑原女士端起杯子，闻了闻茶香。
这时，从钢化玻璃大门外传来人声，然后门被推开。一个青年男子站到门边鞠躬致意。然后，一个头发浓密、梳大背头的中年男子背着双手，踱进门来。此人中等身材，肤色古铜，五官俊秀，目光却冷肃，周身气势十足，环视店内。青年男子转身出门，搬了一只纸箱进来，纸箱上还摞着一罐圆珠笔，要往地上放的时候，圆珠笔筒一歪，眼看就要滚落，中年男子的足尖准确地点住笔罐。笔罐便乖乖地立正站好。中年男子稳稳地收腿、站定，身姿如冷峻的山岩，缓缓地点头。青年男子再次鞠躬，退至门外，还关上门。
宫野志保轻声地问：“这位……看着像酒商？”
桑原女士笑说：“如果是帅气的酒商，应该就是我的老朋友酒井美子。”
美子？
她？
宫野志保先闭上眼睛，揉了又揉，重新睁开。
中年男子中气十足：“哟嗬！居然是这边？！”
宫野志保觉得这入耳的说话声是纯正的男声，便狐疑地扯了扯耳廓。
桑原女士朗声而笑，冲那边喊：“你来了啊！”她回头对他们说：“失陪一下，我过去看一看。”她起身，绕出屏风，向门口迎去。
中年“男”子怪叫一声，声调拔高八个度，总算有了女中音的感觉。但见健硕的她颠颠地向桑原女士扑去，一把将人抱起来，还转了三个圈。“无情魔女，你在这啊！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吗？月初听谷川说准备店庆，我还以为你很快就来，等啊等，都月末了！噢！我想死你了！”
“月初我来过了啊！到对面酒店谈事。给你电话，你不接。”桑原女士说。
“你说的是那回吗？我不是很快回电话了吗？你没说你在那呀！你这样不对啊！”酒井女士说。
“过了半小时才回电话，也敢叫很快？那时我都准备跟他们谈事了。知道你不耐烦这些，我就算了呗！事情谈完，我就坐顺风车回京都了。”桑原女士说。
赤井秀一斟茶，茶水如细线，注入杯中。
“啊，还有客啊！”酒井女士耳尖，听见水声，秒切回冷肃的“男子”状态。
“是来这边旅游的两位小朋友，都挺有趣的。你自在一点！”桑原女士说。
“你不早说？！”酒井女士的身体晃荡起来，烟嗓又变出些许女人味，说，“我来的时候看见马路那边停着田中的车。进了门才知道，原来他是到你这里。”
桑原女士苦笑。“你以为呢？”
酒井女士说：“车停那边，当然以为是酒店呀！”
“那时是饭点，这边比较挤。不过，以为是那边，那你还往这边跑？”桑原女士说，“拜托，二爷，你也是那边的老板。”
“不是我自己的。再说警官都来了，我过去干嘛，打架吗？”酒井女士潇洒地说，“哎呦，我再跟你说，别叫我二爷。我早就用金盆洗过脚啦！”
用金盆洗过的脚，脚上功夫才那么利索吗？
“行的，抢钱恶女！”桑原女士爽快地应了。
“欸，你这里……这事情好像有点严重啊！”酒井女士说。
桑原女士叹气。“总得配合办案，估计得歇歇业。”
酒井女士问：“什么事，得歇业？！十周年庆杀人事件？”
桑原女士略有嗔意。“乱讲什么呢？！还在抢救中。”
酒井女士问：“不是吧，还真是杀人事件？杀人未遂也是杀人。嗯，需要歇业？是食物中毒？”
桑原女士郁闷地说：“我觉得我店里的食物没有问题，但现在，我说了不算。”
酒井女士颇有感触：“做餐饮的，就怕有人故意投料。真当烦死了！”
桑原女士说：“先不烦，讲正事，怎么这个时间点过来，你一般不是晚上才能往这边送货？今天有什么事吗？”
酒井女士一指地上的纸箱。“无情魔女！新酒出厂，先送来给你们试一试。感动不？”她走过去，拿起放在纸箱上的整罐圆珠笔。“还有这个。嗬，静江，我跟你说，你店里的收银丫头贼呛，白班那个，跟魔鬼椒似的。其实大前天送了笔过来的。嘿，质量一般般过得去，就是出墨太顺了。前天一大早，这丫头就给我打电话，非让我赶紧过来给她做帐，否则就强烈建议谷川换酒商。”
桑原女士说：“出墨太顺？顺成什么境界？能在纸上自动点出梅花花瓣吗？”
“喂！”酒井女士说，“你说的比她还夸张。就几个墨点，梅花树营养不良啊？”
远远地看着，那是一罐再普通不过的圆珠笔。
宫野志保问他：“想加入解谜行列了？”
赤井秀一说：“是啊。看这情况，只有顺利解决了事件，才能放心离开吧！”
“好吧，就算答谢桑原女士的款待。”循着他的目光，宫野志保看到了那些笔，不解地问，“那只是酒商提供的普通圆珠笔而已，笔杆上往往印着酒水广告。你这么盯着，能盯出花来吗？”
“那我这就去看看。若是开花了，就讨来送你切片用。”赤井秀一笑着说。
“快去快去！”宫野志保假装嫌弃，朝他扇着手。
那对老闺蜜正“吵”得欢，边吵边往他们这边走来。
“帐单上出现墨点，看起来会像涂改帐单的。收银员最忌讳这个了。服务员也没有收银员这个意识。大前天晚上就有不少人用这种笔了吧？晚上的客流又比白天多得多。估计那天的帐单上少不了因那种笔而生长壮大的‘黑心梅’。”桑原女士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酒井女士说，“我昨天就把那些笔收回去了。今天拿到新笔就送来了。其实我老喜欢那个小辣椒。前天早上我不在这边，昨天亲自跑过来，跟她查了一下午的帐单，查到了还得手抄，还得字迹工整。我丢，我上学时都没这么认真……你别生气了哈！”
“没生气。”桑原女士说，“哎，这次的笔看着……没差别吧？”
酒井女士叫道：“怎么会一样？这次笔芯没问题的，过来之前我搜查了十支，没一支乱冒墨水。就是外壳一样。你不是最喜欢黑色吗？我特意定制这种黑色外壳的自动圆珠笔，只往你这里送！这还是我们两家联名的！我够大气吧，够意思吧？”
“够意思够意思……你也知天命了，稳重点，别这么激动嘛。”桑原女士说。
酒井女士嬉笑着，还摇着桑原女士的手。“知啥天命，人家连自己的命都不知……”这时，她突然乖巧，烟嗓变轻：“哇，头发这么长，这帅小伙子？静江，他是你找的模特吗？你要重出江湖、进军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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