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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乱花渐欲迷人眼

  “拜托!现在你才是伤员,而我们是搭档!”赤井秀一提醒,“还有,你觉不觉得,就我这副形象,像不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招魂幡,极有可能打扰到南洋大学附近的生态平衡?”

  “……”宫野志保失笑,“你这是什么形容?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你就说贴不贴切吧!”赤井秀一笑问。

  “贴贴贴!切切切!”宫野志保笑答。

  赤井秀一说:“已经安排了研究所的人手到你的住处附近蹲守,因为她们大概率还会找你。你也提醒一下他们,若她们真的找上门,宁可跟丢、放跑她们。另外,我会再请我的……朋友,不是波本,是真正的朋友,暗中关注你姐姐那里。”

  宫野志保点头。“好。谢谢你,谢谢你的朋友。”

  “我还有一处安全屋,距离制药厂稍远。但我觉得问题不大,你可以坐公交,也可以呼叫专车。”赤井秀一列出选项,“以你现在的情况,若和你姐姐住在一起,你会时时担心被她发现你身上的枪伤;药厂情况还不明朗,休息室的条件也不好;还是说,你想支持东都住宿业?那也行!”

  宫野志保一时拿不定主意。

  “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帮我交几天房租。如果实在住得不舒服,你再找酒店也不迟。”见她不反对,赤井秀一便说,“下午我去你那里给你收拾几套衣服吧!对你的姐姐,我就说……你工作忙。她若是问你,你可以说,你要加班、攻关、进修、参加研讨会、考察……这些正当理由,你随取随用。”

  宫野志保低叫:“杉山把我的工作安排全讲给你听了吗?”

  “他一开始只对我讲述了事件相关部分。是我请他多说一些。他很配合,还说是你交代的。至于我刚讲的这些,不正是你的工作日常吗?”赤井秀一笑着说。

  “对哦!”宫野志保傻乎乎地点头。

  “大阪那边,你还去吗?”赤井秀一又问。

  宫野志保思索片刻,说:“还是去吧!到时应该没大碍了。我得低调地亮个相,也得正常工作,好让‘关心’我的人们放心啊!”

  若让有心之人察觉到她曾经失踪,再编排些流言,或多或少会对她以后的工作产生不良影响。尽管组织三令五申要保密,万一仍有疯子唆使傻子为她扬名,更吃亏的绝对是她。

  “新的研究基地快好了吧?”她前所未有地期盼着早日乔迁。

  “欸?志保,老板让你参与药厂管理,怪怪的……多干一份活,有加薪吗?”问是这么问,赤井秀一笃定老乌鸦没有这么慷慨,盯着她的脸庞,欣喜地发现她那一掠而过的失望。识时务的他当然没有笑出来。“知道你闲不住。但今天请务必继续休息。明天我去你的办公室,把你需要的东西拿到我那边。现在还是我那边,等你住进去,就是你那边。”

  “谢谢你!”宫野志保道谢。

  “不用谢!”赤井秀一说,“你的司机和家人一起住的,向来不爱出差,开车去大阪不方便,也没必要;你最倚重的助理代你主持日常工作。制药厂的情况复杂。保镖还是安排给他吧;还有你的另两个可有可无的助理呢?”

  “……”宫野志保叹了一声,笑说,“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赤井秀一说:“如果到时你非去大阪不可,那我也去。还请你帮我申请公费!”

  宫野志保被惊着了,越想,竟开始晕乎乎,赶紧说:“这……2.25的事,不急,再说吧!”

  赤井秀一说:“行!不过,其实,无论你去不去大阪,我在研讨会召开的那一天必须去一趟大阪的。除非老板给我下达一个非完成不可的任务,使我分身乏术。”

  宫野志保说:“为什么?哦,明显是你的私事。那我不问了。”

  赤井秀一说:“这是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事,我必须亲自去做的事。所以,你要不要一起去?”

  宫野志保一怔,笑说:“怎么变成我跟你去?”

  赤井秀一一脸认真地解释:“最好还是我跟着你去。我给你当保镖、司机,也可以假装是你的助理。这样一来,差旅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报销。你不说过的吗?肥水不流外人田。”

  “……”宫野志保说,“你好歹也是名酒。”

  赤井秀一一笑。“名酒也是打工人。我可以胜任你给我的工作。请你相信我。”

  宫野志保举着右手。“那个,你刚才还说,开车到大阪,没必要。”

  赤井秀一说:“对!但我可以在大阪租车、打车、坐公交车。”

  宫野志保问:“即使没有车,还能走路,是不是?”

  赤井秀一点头。“是的,可以。我们一起吧?”

  “……好,一起。”无语片刻,宫野志保愉快地答应着,又琢磨着,“看来得给杉山提个衔了,也省得富山老狐狸动歪脑筋?”

  富山对她极为谦卑,早前被上原摆过一道的她不肯尽信。

  赤井秀一笑说:“前狼后虎。”

  “竟敢以百步笑五十步,你绝了。”宫野志保不客气地对他一翘大拇指。调侃之言点到即止,她继续正题:“富山正男,很深沉,不简单。”

  赤井秀一说:“确实。昨天中午十二点四十分左右,原先安排的人手大部分往餐厅去了。尤其在你的办公室所在区域,本就偏僻,就趋近真空了。”

  在那个时间点,员工餐厅的菜色所剩无几,质量与厨余所差无几。以亲和示人的富山正男仍去那里用餐,也没有点餐,一如往常,只将大锅里剩的菜底打起微波两分钟,也不进雅间,就千恩万谢地在大厅开饭了。

  所谓千恩万谢,是指谢天、谢地、谢万物生长、谢组织培养、谢微波炉、谢打饭的厨师长。

  富山光雅气冲冲地赶到餐厅,掀掉与她老爸一起用餐的漂亮女秘书的餐盘,拿着手机指着那两人的亲呢同框照片大声地质问。

  富山千金坚定地不要后妈。

  富山社长一直迁就女儿的任性。

  这段父女情多么令人感动。你感动不?餐厅员工不敢围观,也不敢多动,出于工作职责不得擅离职守,虽然有躲远一些,但还是将该听的不该听的话给听全了。

  尽管这回富山千金将场面搞得有点大,富山社长依然包容。他还记得自己下过命令,不让女儿进厂区的,于是叫来保安队长一通训斥。保安队长叫来手下队员一通训斥。从前研究所调来的警卫还不在保安队长的职权范围之内,是以没被逮着训话。

  “富山老狐狸,早上在大门口对着每一位员工鞠躬九十度,风雨无阻;到车间巡视,俨然威严的大老板;主动投靠组织;曾为他女儿求情,向我下跪;性好渔色,还偏爱啃窝边草……”宫野志保一项一项地例举。

  赤井秀一应合:“啊,是的。在发现大岛樱子与富山正男关系暧昧之前,我就在想办法让他全力配合我。他还推三阻四。”

  “什么?!”宫野志保被吓着,难以置信地说,“这……大岛和他女儿不是同校同系……算同学么?”

  “淡定,婚恋自由。”赤井秀一说。

  愿意敷粉迎逢的人向来不在少数,少数人则幸运地实现阶层跨越。富山社长不也这样,因为他的亡妻,少奋斗三十年?如今找上他女儿的同学,是想寻找逝去的青春么?

  “樱、萍……”宫野志保寻思着,“百合?”

  “嗯?”赤井秀一问,“你这次……不会……还遇上百合吧?”

  宫野志保说:“噢!我听他们提过一个名字……嗯?还真有‘百合’?”

  赤井秀一笑着点头。“就是歌海娜,原名春山百合。情小组的本名就叫春山情报组。”

  “……”宫野志保一笑而不可收拾,前仰后合,还偷偷地瞧他,一手捂着嘴,另一手还轻捶了两下病床。

  赤井秀一喜欢她的笑,就算她笑自己,就算不知道她具体笑什么。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笑够。

  宫野志保好不容易笑歇,只说:“这么多花,开花展呢?”

  乱花渐欲迷人眼,一不留神马失蹄。

  “浅草?”她咀嚼着这个词,“樱拿零钱的时候,我见里面有个东西像浅草寺的平安符,粉色的,半旧不新,有挂绳,行动之前取下来的吧。”

  “我会留意这条。应该有用。”赤井秀一说。

  宫野志保对此没抱希望。“咱们不要小觑浅草寺的流量。”然后她笑了。“他们说你昨天的表现颇有烈酒风范。”

  赤井秀一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这是在夸我称职。”

  重点调查对象是本身颇具姿色的、为人处世八面玲珑的大岛樱子。

  有人为她说着动听的话:大岛为了业绩太拼了,身体实在坚持不住才请了半天病假,若联系不上,肯定是因为她关机睡觉。

  这个理由很可以,如果有闲人好奇宫野志保在失踪时发生了什么,赤井秀一就照搬这一说辞。

  “欸?志保,如果我们非让大岛拿出能在客观事实上支持病假的医院证明,她会不会顺势说,很可能被谁投喂了你做的感冒神器?”赤井秀一笑问。

  “啊?啊!天呐!”宫野志保不禁抱额,无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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