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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放水Or反水

  宫野志保问:“欸?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可以吗?难道你现在觉得‘家长’更好?”

  “可以的。都可以的。”赤井秀一应声,同时转过身去。

  “在你的手机里,我是什么?”她忽然好奇着。

  “啊?”他下意识地捂紧手机,心虚极了。

  她的眉毛立即竖了起来。“嗯?”

  “绝不是奇怪的代号。”他立即声明。

  “是吗?我不信!”宫野志保堆起满脸假笑。

  “还是讲一讲你的情况吧!”赤井秀一哪敢说自己将她备注成“Ai”?

  宫野志保对他这蹩脚至极的强行转折表示出嗤之以鼻。“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小二未曾偷!”

  心理素质一向很可以的赤井秀一很快镇定下来:一、她不会来扑过来抢自己的手机;二、即使被她抢到手了,她也打不开手机锁屏;三、即使被她破解了密码,她看见就看见吧,那我就顺从天意吧!

  赤井秀一已经单方面决定好了,她若是敢触碰号角,自己就向她发起进攻。

  可是现在,他还是不甘心她一点都不明白,当然也不敢说得太清楚。“一个以‘A’开头的代号。这样一来,你的联系方式会比较靠前。”

  宫野志保“呵”了声。“好吧!借你经常说的那一句‘双方各百分之五十的权利和义务’,我将始终保留改掉你的正经备注的权利。”

  原来她全帮他记着呢!既然被她惦记着,即便她是女飞贼,他还能有什么不乐意的?

  赤井秀一淡定地说:“当然。讲正事。比如,如果你觉得那个白萍可以信任,但你不止得说服我。”

  ——就暂且放过他吧!

  宫野志保说:“是啊,先说白萍——另一个女人这么称呼她,她也以此自称。你下车的时候没熄火。我还以为你们之前就认识。”

  “噢?噢!我……也以为你们之前就认识。”赤井秀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个小谎,“她一开始的配合,难道是为了蹭车?”

  彼此彼此,他一开始的配合,其实是为了稳住白萍、借白萍的力。

  宫野志保闻言一笑,很快敛净笑意,微微一叹,郑重地说:“我……还真可能认识……她可能是鱼屋玫瑰,四年前的六月,在夏威夷失踪,失踪前为组织做事。她们的声音相似;之前有过了解,她的老师兼男友野村智仁,自称拿手菜是白水煮带壳鸡蛋。白萍随身带着煮好的鸡蛋;在鱼屋玫瑰的右耳之后的发际线旁,被头发掩住的地方长着一块直径约十五厘米的紫红色的廓形颇似玫瑰花的毛细血管瘤,据说以此得名。我见白萍也有血管瘤,由于头发遮盖,只隐隐可见。按理说,这么明显的特征,她早该设法去除了。那么,那血管瘤会否是巧合,或者系伪造?另一名女人?白萍说她是大岛樱子。但我以前只是远远地见过大岛几回,虽然是有些像……再说,即使全部对得上,也可能是……易容者。”

  易容、整容,在黑衣组织里都不算新鲜事。

  赤井秀一说:“你的助理杉山彻也有向我讲述大岛的详细情况。是她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哦?”宫野志保对此甚为费解,“若真是大岛,那她出于什么动机?”

  赤井秀一的嘴角疑似勾了勾,待她仔细再看又没见任何异状。“就目前看来,此事与你的常用助理关系不大。”

  宫野志保问:“没找到大岛?”

  赤井秀一说:“不确定。”

  ——不确定?!

  “那时你是怎么找过来的?”宫野志保越想越费解,说,“她们的手脚……很干净,白萍或许有留信息。但她不足以取信于人。我没能留下多少有效信息。我给你的U盘里的内容,我自己都理得不太清楚,只是记一记流水帐。”

  赤井秀一笑了。“不会。”

  昨日午间,他正想办法悄悄进富山制药探一探:是找段僻静的围墙翻进去,还是假装业务员混进去,或者伺机藏进货车、餐车、专车等内部车辆里顺风进去,也可以跟老乌鸦讨个临时职位空降进去……

  最终他选择最有效率的方法——联系在原研究所警卫里的最熟悉的友阪,从偏僻的小门悄悄地进去了。彼时云层渐拢渐厚,天空已聚起阴霾一片。周围楼层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了。只有那一幢小楼沉寂依旧。根据她的标注,那里正是她的办公室所在区域。

  赤井秀一立即过去查看,在楼下放杂物的楼梯间内找到被绑缚得像端午粽似的杉山彻也。他将杉山搬坐起来,才见地上有一枚小小的电灯遥控器。他不明所以,提着心,进入她的办公室,一摁遥控器上的“ON”,吸顶灯果然亮亮堂堂了。

  尽管心急如焚,赤井秀一心知勘察现场才是第一要务:

  旧手机的充电器掉在插座旁,旧手机却不见了;马克杯里剩的半杯咖啡已无热气;办公桌及桌上物品有位移,桌子往前,物品往后,推断是因为惯性。办公桌抽屉大开着,文件不太乱;椅子不在桌前,而是靠墙边。从桌前到墙边有椅子拖曳的痕迹;脏外套叠放在椅子上,有白大褂盖着;

  办公桌前的那一块区域特别干净,像刚刚拖过地,还残留些许水迹;办公桌脚边有指甲盖般大小的一片棕色的碎玻璃,观其形状,像是瓶底;

  茶水间的门后胡乱地扔着清洁工具,扫把上和畚斗里有棕色碎玻璃;布拖把湿溜溜的,提起来抖一抖,也掉出了棕色玻璃渣;

  脏外套上的棕色药水痕迹不多,却连成片又流下来,溅点几无,确实是近距离泼溅而成……

  赤井秀一初步推测:

  宫野志保被带离这里不出三十分钟;

  来人时间紧迫,没有伪造现场。否则就算不进一步处理杉山,至少会将文件翻乱造成科研机密被外人觊觎的假象,或者直接带走一些文件;

  棕色碎玻璃的材质比较像是实验室用品,大概率是绑匪带进这间办公室的。

  ——她会不会用棕瓶装咖啡伴侣呢?

  赤井秀一看见置物架上有一盒方糖、一瓶仍用着原包装的速溶咖啡。他立即去了邻近的茶水间。不锈钢热水壶之中的水,加上马克杯的容量,正好是满满的一电热水壶。

  拖把水淋淋,显得使用的人当时颇为匆忙。但是,无论是杉山还是她,根本没必要为碎了的玻璃瓶而心生急切。也不大可能是他们在搞卫生时被袭击。因为厂区之内有随唤随到的清洁工。

  处理碎玻璃这种琐事,如雪莉这种超级大忙人不会亲力亲为的。

  杉山也不会。因为茶水间的水池旁还摆着两套用过的餐具,其中一个汤盅压着一张便笺纸,上书:餐具请帮忙送至后门门卫处,谢谢。落款正是杉山彻也。

  若是清洁工打扫了碎玻璃,对清洁工具不加清理就扔进杂物间,这般做事怕是没有老板能够容忍的。

  谁的玻璃瓶?

  谁打碎了玻璃瓶?

  谁清扫的玻璃瓶?

  这只棕瓶原先装的是什么?

  如果玻璃瓶是重要的,那装着玻璃渣的畚斗,为什么不加以处理,用过的拖把为什么不加以仔细清洗?

  若是玻璃瓶装过什么,容易提取得很,这里拥有众多科研设备和科研人才,想将此中成分第一时间弄明白,着实轻而易举。绑匪不至于想不到这一层的,就算时间再紧迫,也可以将清洁工具全扔进清洗池,再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就一直冲洗着。

  如果这些碎玻璃是无关紧要的,或者绑匪不在意被人知道棕瓶里装的是什么,那为什么还要费时打扫?

  难道绑匪只是在简单地清除痕迹,那么棕瓶里装的是什么,是很普遍的物质不怕查验嘛?绑匪何必带一只可有可无的瓶子进现场?

  “棕色玻璃瓶是白萍带来的,也是白萍打碎的。”宫野志保告诉他。

  “原来如此。你猜,化验出来的结果是什么?”赤井秀一笑问。

  宫野志保撇了下嘴,回答:“盲猜洗洁精,或者84水。”

  赤井秀一的笑容加大了些。“不是呢!”

  宫野志保的眉头轻皱:“那会是什么?我现在可不觉得她们会专程调出药剂给我洗衣服上的药渍。”

  赤井秀一笑着点头。“你说的对。那只拖把上除了碎玻璃末,什么也没有。扫把和畚斗也一样,还有碎玻璃片上,什么都没有。”

  宫野志保疑惑不已:“当时白萍拿出瓶子给我看。我看见瓶子里有液体,半瓶多呢。冲过来抓我的时候才掉出来的。”

  赤井秀一说:“那么,瓶子里装的只能是……”

  “水!”宫野志保顿时气冲脑门,郁闷至极。“就是水。这个女人,只是随手抓了只空瓶子,接了自来水就来糊弄我了吧?!”

  赤井秀一说:“这个人……很特别……你的态度。”

  “是啊,直觉她对我几乎没有恶意……但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没留情面,还催促同伙……非要把我带出去一趟似的……还有,她说,看到杉山手里的电灯遥控器之后,她拿了下来,藏在杉山的身下。”宫野志保说。

  “是她放的?她还特意向你说明?”赤井秀一惊讶了片刻,说,“杉山在晕迷之前用这枚遥控器摁灭了办公室的灯,成功地示了警。若非灯光有异,我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你被带走。”

  宫野志保低头,面露羞赧之色。“我只当灯坏了。虽然感觉她们不对劲,可我的手机……放角落里充电。要是第一时间意识到……”要是第一时间意识到那时的灯光是警示,她会立即将门反锁,躲藏起来,联络帮手。然而她没有。“白萍在发现遥控器之后,没有将灯重新打开,是不是能证明她有意放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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