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袭击
欢迎我的第一女配玫瑰小姐正式出场！
前面已经出场过，在《风烟杳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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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一边用着午餐，一边听助理汇报工作。等她将一整份餐点解决完毕，助理正好讲完重点。然后，轮到助理坐在那儿用餐，她则开始思考刚才听到的问题。
简直争分夺秒。
从上原的手底下“挖”过来的杉山彻也，如今完全是她的左右手了。
离开了自己的导师转而选择追随年轻貌美得不可思议的雪莉，杉山被不少人视为“见利忘义”和“见色忘义”。杉山从来对此些评论不予理睬，深信那些人只是眼红罢了。
首先，APTX是黑衣组织的核心项目，研究基金一向充足。
而且，杉山的专业也对口，自然能算学以致用。
杉山不仅仅将本职工作做得到位。
“等忙过这一阵，我给你批个长假期吧。”宫野志保赞许地说，“我想我必须给你加薪的——都是我的助理，我却不管什么事都先丢向你。”
杉山难得地开玩笑：“怎么办？我得蜀望陇——既想休假，又想加薪。”
可以想的，有很多。在黑衣组织之内，没有野心才是可耻的。
“得蜀望陇？若有这样的志向，那很好。既有休假，也不误加薪，这就说明工作绩效高嘛。”宫野志保笑说，“当然，我没有说，得了蜀就烧掉剑阁是不好的。人各有志，也有极限。重点在于愿不愿意。”正说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门边靠墙的置物架。那里放着一只熟悉的、装得鼓鼓囊囊的白色无纺布购物袋。她的笑容加大了些，说：“已经送来了啊！”
杉山说：“是的。那时您刚进实验室，我接到了诸星先生打到办公室的电话。我设置的，在我上班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在无人接听时会转接到我的手机上。”
“噢。辛苦你了。”宫野志保应着，从袋子里拿出红外套，立即披上了。“他还和你说了什么吗？”
杉山说：“我过去的时候，诸星先生正在和门卫聊天。把衣服交给我之后，他就走了。”
宫野志保疑惑地自言自语：“和门卫？哈，他们居然聊得起来吗？”她又笑，说：“难以想像那番场景。别是葫芦开会，闷不吭声吧？”
“啊？”杉山惊讶于她这完全不靠谱的猜测，觉得有必要跟上司八卦一把，“怎么会呢？门卫很健谈，擅长发掘话题。诸星先生……的脾气，看着，好像，也越来越……好吧？”
——他的好脾气？
宫野志保忍不住地轻笑出声，取过铅笔在草稿纸上写字。“有点好奇呐，就他平素那么……沉默寡言，能和门卫聊什么？”
杉山说：“其实我没听到多少。我一过去，就见门卫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然后，诸星先生说，有关系稳定的女朋友，就是您的亲姐姐。话题就结束了。对了，他还说他能算是您的监护人。”
宫野志保的笑容凝了一瞬。电脑没有开，屏幕黑沉沉，像镜子一样反映着她的影像。虽然那影像不清不楚，但她就是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点丑。
于是她调整表情，对着屏幕笑得灿烂：“还监护人？行吧，他的这套说辞还不错，以后对外我也就这么说吧！”
草稿纸上写了行轻渺的字：黑麦威士忌若需要你的协作，还请你尽力而为。
宫野志保将草稿纸亮给杉山看了，即时收回了，还拿橡皮蹭去那行笔迹。
杉山轻轻地点头，收拾了两套餐具，退出办公室并合上了门。
宫野志保的心绪一时难平，竟如海浪起伏汹涌。
他只是她姐姐的男朋友，他还想当她的监护人——十之八九是胡诌乱扯。
可是，她还真不止一次地想，就让他当自己的监护人。她不敢认为自己与他心有灵犀。
心中的隐秘就这般莫名其妙地被戳到，宫野志保竟羞愧着又恼怒着，既恼着自己，又怒着他无事偏搅弄着涟漪。
凭什么，喜欢了他之后就只能自苦？
要呐喊，要质问，要拉所有人一起为爱沉沦，终究不舍。便不服，似有尖刺在血管逆行，转眼就要扎上心脏。
手指尖一下一下地在手机键上按动，宫野志保键入信息：你什么时候拥有我的监护权的？在外面乱讲一气之前，能先和我透个口风吗？
差点按下发送键。
她端详着刚编辑好的信息。
在气闷之下的，她想对他说的话，却只是这般程度的，无痛无痒，堪称别扭的温柔。
此时的他应该在为自己的棘手委托而忙碌吧，自己却要莫名其妙地闹小女孩脾气？眼睛一胀，鼻尖一涩，宫野志保急忙低头，还以手掩口，鼻息渐快，扑在虎口。过得好一会，她摁下删除键，一摁到底，眼看着那字那句消失无踪。她轻吁一口气，重新拼写信息。
Ai：刚才给你的资料里没有提到——富山制药厂的销售部的大岛樱子，与我的助理杉山彻也是同校，曾经同届。她或许与上原关系匪浅。上原就是带杉山加入组织的那位教授，劝走了我的第一个助理加势，曾经声称加入组织的引荐人的地位极高，应该是朗姆的人。
不一会，赤井秀一的回复来了。
家长：是杉山提供的信息吗？
家长：刚才在门卫那儿，我说我能算是你的监护人，被无情地拆穿了。
宫野志保的手指尖轻悄地抚过眉头，下一秒却忍俊不禁。
Ai：是杉山提供的，可信度颇高。有我的第一任助理加势的前车之鉴，杉山在组织里万事小心。当初他“背叛”他的导师，选择投入我的麾下，不能说完全忠于我，却完全忠于他的事业。
家长：了解。手头忙完我就来找你。下午一起喝茶。
宫野志保傻傻地笑着，忽然摇摇头。专心工作吧，为免抵挡不住手机的魅力，她特意往角落处的插座走去，给手机充上电。她回到座位，将脏外套折好，先放在椅子上，又拎起白大褂抖了抖。
突然，头顶的吸顶灯灭了。
这是停电了，还是跳闸了？
宫野志保放下白大褂，往窗边走去，看见附近的楼里皆有亮着灯光。她回身去看了空调，才想起这里的电源线一向是随用随插的。她又望向放在角落处充电的手机，手机正在充电的指示灯也亮着。
——难道是这灯泡炸裂了？这里的维修部的内线号码是哪个来着？算了，还是等助理吧！
“叩、叩、叩。”标准的敲门声起。
宫野志保习惯性地说：“请进。”
进门来的却不是杉山，而是两位年轻的女孩。她一眼望去，甚是面生。再定睛一看，她认得其中一位正是在早晨的时候将一整托盘甩向她身上的那位女员工。女员工留着学生式的齐耳短发，垂着头，好像一直在看她自己的运动鞋鞋尖，呐呐不成语。另一位是个留着及肩黑色直发的女孩，瓜子脸、大眼睛，给人既甜美又无辜的感觉。只见瓜子脸女孩暗暗地推了推伙伴的手臂。
——是杉山正好不在岗位吗？
“还以为电工来得这么快呢！我这不刚打电话过去嘛？我真忙糊涂了。他们哪能来得这么快？”宫野志保笑说，“早上我们见过。你们有事吗？”
女员工躹着近九十度的躬，嗫嚅着：“早上的时候，非常对不起。给您添麻烦！”
宫野志保漫不经心地说：“还好吧。看你们诚心，就让你们补救吧。这衣服沾了药液，按最新规定，是不好直接送外面的干洗店。这会给店家添无谓的麻烦。我正好也忙。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只见女员工从外套的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水，说：“这……这个，是我……刚请人帮着配制出……洗涤剂，应该可以去掉那件衣服上的药渍，而且不伤衣服。”
宫野志保抬眼，微微一笑：“应该？”
女员工快速地点着头，如小鸡啄米。“可以的，可以的。宫野小姐，让我试试吧！一定让我试试！您的那件外套……一看就……太昂贵了，我……赔不……”说到后面，几乎是没底气的气音。
宫野志保问：“你是哪个部门的？”
“总……总务部。”女员工低头回答。
宫野志保惊讶地说：“啊？早上我是在实验室那边碰到你的呀？”
女员工说：“因为……有人喊我帮忙……我很乐意帮他们做这些杂事的！”
“这样啊！”宫野志保指了指角落处的置物架，“喏，衣服就在那里，打开左边柜门就看得到。你们去拿吧。”
“好的，好的，谢谢宫野小姐给机会。”瓜子脸女孩率先向那边走去，又回头拉上伙伴，“你别愣着啊。”
宫野志保拉开抽屉，说：“你们先看看，能去掉当然是最好……”
瓜子脸女孩突然折身，从侧里悄无声息地向她扑去。
刚才还唯唯诺诺恨不得将头低到地板上去的女员工扬起脸。这是一张清丽的鹅蛋脸，除此之外再无特征。下一瞬，棕色玻璃瓶被她兜入外衣的浅袋，人也猛袭而来。
宫野志保的右手已捞住了文件夹底下的那支掌心雷，举起、瞄准。
瓜子脸女孩的手中的黑色棍状物似是变出来的，瞬间奔袭而至，轻盈跃起，出腿如旋风。这一式“旋风腿”，曾被不少人认为是花架子，却被使得这般气势汹汹。足尖毫不容情地点向宫野志保的脸颊。
被掌心雷瞄准的短发女员工也毫不后退，更是不要命般欺身而上。棕瓶跃出浅袋，落在地上碎成玻璃渣，无色液体横流。她浑然不顾，踩着碎玻璃不滑不倒如履平地，那手臂一伸，手腕青筋毕现，五指劲瘦如是尖利的禽爪，猛然抓向宫野志保的右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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